縱然是司馬炎,此刻站在人群裡,還是在不斷的唸叨著自己所背下的那些經典。
嘴裡唸唸有詞。
這卻引起了前後人的恥笑。
站在司馬炎前頭的人,回過頭來,眼裡滿是嘲弄。
“平日裡不用心讀書,此刻卻是急著背誦,這能有什麼成果呢?”
忽有人開口說道:“裴君,你可勿要胡說,人家可是王公的外孫,衛將軍的兒子,這考核對他來說算是什麼呢?”
站在司馬炎前頭的人,喚作裴綽。
從他這個姓,也能看出他的身份來。
沒錯,他就是冀州刺史裴徽的小兒子,也是裴秀的小堂弟。
他聽到這番話,頓時笑了起來,隨即惡狠狠的說道:“不過是司馬家族不曾被殺乾淨的餘孽而已!”
“要不是因為他的外公,他都未必能保全性命,此刻居然還敢來參與考核,當真是厚顏無恥!”
“就他們家所犯下的那些罪行,他居然還有臉來食魏祿?”
聽到他的嘲諷,其餘眾人更是大笑了起來。
遠處的甲士皺起了眉頭,訓斥道:“噤聲!!”
這些大族子弟們這才低下了頭,雖然只是個卑微的甲士,但是他們所代表著的,乃是如今的皇權。
他們可不敢跟對方硬碰硬。
司馬炎臉色通紅,握緊了雙拳。
前後這些人,不少人跟他是很早就認識的,以前還是不錯的朋友。
哪怕是裴綽,曾經也來拜見過自己。
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會這樣說自己!
司馬炎非常的憤怒,他看著眾人,放下了狠話,“爾等絕非善類!”
說完,他就不理會這些人,繼續開始念著自己的經典了。
此刻的司馬家,是牆倒眾人推。
幾乎沒有人再願意跟這一家扯上關係,就是胡遵這個大老粗,看上的大概也是王肅的人脈,而不是司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