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如今的人丁,半數以上都是胡人,這對教化實在不力,臣準備抽調一部分人前往幽州,跟幽州進行對換就如當初教化羌胡那般,得先使其分散,鹽塊掉進水裡,得需要些時日才會慢慢融化,但若是將其變成鹽粒,那融化的速度就會很快了”
“而這冀州,原先有不少百姓逃亡青徐”
鍾會很是認真的給曹髦講述著這些天裡他所做的工作。
曹髦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有些擔憂。
可他還是很安靜的聽著鍾會講述,沒有去打斷他。
等到鍾會終於說完了自己的處置結果後,曹髦忽然開口說道:“士季,且先吃點東西吧。”
鍾會沒能拒絕,劉淵趕忙將飯菜端了上來,曹髦拉著鍾會一同來吃。
“士季,你兄長逝世之前,曾來找過朕,他說最放心不下的人便是你。”
“他這剛剛逝世,你就準備要開始折騰自己了嗎?”
“將自己關在書房裡,不吃不喝的辦事,如此能讓你好受些嗎?”
曹髦連著問出了兩個問題。
鍾會笑著抬起頭來,“哪有不死之人呢?兄長不過是先行一步而已,臣向來都是勤勉辦事”
鍾會索性繞開了兄長這個話題,吃著飯菜,又說起了廟堂的政務。
只是他這輕笑著商談大事,臉上卻出現了兩道淚痕。
鍾會似乎並不願意為這區區淚痕所影響,兩人談論了很久很久,直到那淚痕都已經消失了。
曹髦站起身來,拉住了鍾會的手。
“士季,勤勉是對的,但是不能太過,還是要多注重身體,朕這治理天下,又如何能缺了你呢?”
“且好好休息,明日再來太極殿。”
曹髦吩咐了幾句,鍾會隨即送他出了府。
曹髦鑽進馬車內,迅速消失在了遠處的道路上。
“唉。”
曹髦嘆息。
他雖然沒有兄長,但也有弟弟,大概也能想到鍾會此刻的內心有多悲痛。
鍾毓過去就像是關押了鍾會的籠子,讓鍾會始終不敢做的太過分。
歷史上,鍾毓逝世的第二年,鍾會就謀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