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髦被徹底軟禁了起來。
門口站著兩位甲士。
他無法離開這個房間。
而無論是郭責,還是楊綜,乃至是司馬炎,他都見不到了。
司馬師連本書都沒給他留下,空蕩蕩的內屋裡,曹髦孤身一人,看向了大門的方向。
曹髦並不怕孤獨,也不怕被司馬師所分權。
只要司馬師不願意,他就不可能擁有任何部下,司馬師絕對不會讓楊綜郭責等人繼續跟著自己。
這一點,曹髦很早就預料到了。
他只是很擔心郭責的安危。
他怕郭責會闖進去訓斥司馬師,會當眾辱罵司馬氏。
他也怕郭責遭受不了羞辱,拔劍自刎。
屋內很是沉悶,彷彿密不透風。
門前的甲士大概都是司馬師的死忠,無論曹髦說什麼,他們都不理會。
在這般死一樣的寂靜中,曹髦開始思索起了往後的事情。
在洛陽,自己也會遭受這樣的對待嗎?
就在此時,門被緩緩開啟了。
曹髦一愣,看向了大門處。
映入眼前的是賈充那張虛偽的笑臉,他笑呵呵的走進了屋內,“陛下!您的心腹來看望您了!”
他讓開了身位。
站在他身後的人正是郭責。
郭責看起來憔悴了很多,衣衫不整。
曹髦眼前一亮,猛地起身。
賈充拉著郭責的手,將他拽了一下,讓他進了屋,甲士隨即關上了門。
郭責甩開了賈充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朝著曹髦行了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