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國際頂樓的總裁辦公室裡,墨希澤的助理秦風將手裡關於夏唸的資料放到了墨希澤的辦公桌上。
“老闆,這是夏唸的資料。”
“好,你出去吧,一個小時之內不許任何人來打擾我。”墨希澤頭也不抬的冷聲吩咐。
秦風點頭答“是”然後利落地退了出去。
看完手頭上的檔案,墨希澤將身體往椅背裡的靠,視線全然落在那份剛被送進來的資料上。
他伸手想去拿起那份資料,可是當手伸出的那一刻他又立刻收回來了。
他怕,就像每次夢魘中怕醒來一樣,害怕夢魘醒來後那種抓不住摸不著的無措與彷徨,無助與痛恨。
如果這份資料裡寫的不是他想看到的,那他該如何是好。
可是,什麼是他想看到的?什麼又是他不想看到的?
他想看到的七年都沒有看到,他不想看到的七年也沒有看到,那麼,現在他還要在乎什麼。
伸出手,墨希澤拿過夏唸的資料開啟。
一字一字,一句一句,一行一行,明明只是普通的白紙黑字,可為什麼看在他的眼裡卻有一股鑽心蝕骨般的痛,痛到他呼吸都困難,痛到他眼淚都流出來了。
難怪她會回來,是因為她的母親出獄了。
難怪她會工作,是因為她的前夫已經不要她了,沒人再給她錢揮霍,沒人再給她錢去養小白臉了,就像當年她養他的那個時候。
難怪昨天她會勾引顧晨之,是因為她的母親住院了,還有女兒要養,她想另外找顆大樹好乘涼。
她有女兒,她居然有女兒,她的女兒居然六歲兩個月大了,也就是說,七年前正好是她懷孕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