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著頭,我只能憑感覺判斷。
剛開始是在市區,因為堵車走走停停,約摸半小時後開始加速,多半是上了三環。
要帶我去郊外?
不禁中,腦中有了畫面。
在一個廢棄廠房,我被兩個人摁住,而那個光頭用一根麻繩,緊緊勒住我脖子。
任我掙扎,也終徒勞無功。
光頭表情越發猙獰,笑著說:“冤有頭債有主,小子,哥們我只是受人之託,走好。”
跟著他加大力氣,直到我斷氣才鬆手。
而我屍體是被扔進臭水溝,還是埋在某個角落…人都死了,就沒必要在乎這些了。
想到這,我開始後悔。
不是後悔之前所作所為,是後悔自己不夠狠。
當初就不該玩心機,而是惦把刀找曹銘一命換一命,說不準黃泉路還能在殺他一次。
瑪德!
我恨自己的理智,活了三十多年還蠢得認不清現狀。
費盡心機又如何?
拿命運做賭注又有屁用?
到頭來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所謂反抗,不過是意淫的狂歡。
“啊…”
不甘心,我再次大叫。
任憑兩邊拳頭砸下,我仍發洩著情緒:“草泥馬的,有本事現在殺了我,來啊!”
“艹!”
“老子做鬼,都不放過你們。”
我狂喊著在車中亂滾,期待能造一場車禍,死也得拉上陪葬。
沒用!
一記重拳砸在後腦,我昏了過去。
…… ……
醒來時,我還挺意外自己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