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鎮垂頭喪氣,道:“看來是天意如此。”
他腳步沉重的往那冰窟走去,很快便將父親的屍體抱了出來,道:“我會將父親下葬,此番多謝魔君大人。”
聶樺言擺了擺手,目送他離去。
待重鎮走遠,菁顏便道:“抱歉,我沒有能力助你,若往後有所需求,可到女床山尋我,我便……告辭了。”
聶樺言急切道:“非走不可嗎?”
菁顏邁開的腳步頓了頓,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還望魔君保重。”
看來他是鐵了心的。
聶樺言心中難受不已,她咬了咬嘴唇,道:“菁顏。”
菁顏的身子顫了顫,道:“魔君往後還有幾百美男,實在不必在我身上下功夫,告辭。”
他沒再給聶樺言說話的機會,頭也不回的走了。
聶樺言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便是要走,還要這樣傷她?
自菁顏走後,聶樺言便開始無精打采,她每日除了發呆就是睡覺。
聶微檀都驚訝死了。
這還是他原來的小叔叔麼?
她的情緒低落的恐怕只有先魔君,也就是他父親聶程君死時能夠相提並論。
這日,聶微檀命人備了些酒菜,他親自端去聶樺言那裡。
敲了敲門,無人回應。
聶微檀心道:這會兒天色都暗下來了,難不成又跑出去了?
他一腳踢開房門,只見床榻上躺著一個身影,將被子隆起一個人形大包。
聶微檀鬆了口氣,她現在這個樣子,他真的擔心若是她跑出去,會出什麼事情。
好在她哪裡也沒有去。
聶微檀將飯菜放下,便踱步到床榻邊上,低聲道:“小叔叔,你都躺了三天了,再躺下去要出問題的。”
聶樺言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的望著屋頂。
聶微檀將她扶起來,靠著枕頭坐著。
“你到底怎麼了?”
聶樺言沒說話,眼睛有些乾澀的想流眼淚。
見她紅了眼,聶微檀慌了神,連忙把她抱在懷裡,低聲安撫道:“是不是受委屈了?雖然我修為不如你,但我好歹是個男人,你跟我說,我拼死也殺了他。”
原本聶樺言沒想哭的,她只是心中煩躁,有些事情想不通,忽而發呆思考罷了。
眼睛睜的久了自然是會疼痛的,她才想流眼淚。
可聽著這小子說出這等煽情的話,聶樺言一下子就繃不住了,她還真的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