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夥人販子的人數不少,湯月華深知自己的處境的糟糕,硬闖是沒有辦法了。
為今之計只有等字訣了。
湯月華雖不知外面的情況如何,但是她知道爹孃和哥哥一定在找自己,還有張先生他們,肯定已經報官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現自己留下的東西。
“咕嚕嚕……”她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計,她只好閉目養神,儘量減少能量的消耗。
看樣子,那些人應該會將他們關上幾天。
她考慮著此刻尖叫的話,將自己人吸引過來的可能性有多大,這中間需要多長的時間,計算了一下,她還是決定算了。
萬一逼得那些人兵行險招,直接將自己給咔嚓了,自己估計就得永遠成為這井裡的一抹孤魂了。
畢竟昨天那些人還嫌棄自己的樣貌來著。
等呀,等呀,等。
街頭巷尾的那些甘蔗皮和一些竹篾塊被勤勞的主婦們清理得乾乾淨淨。
還有那愛乾淨的人,瞧見了地上的幾抹暗紅色,就往上頭潑了些水,將青石板打掃的光滑鋥亮,估摸著蚊子在上頭都可以打滑了。
慢慢地日頭出來了,地上的水漬在陽光裡揮發升騰,一會兒就沒了影兒。
丟了孩子的父母們依舊失魂落魄地在街頭走著,瞧著。
湯氏有氣無力地看著地上的影子,開始短了起來,抬頭看了一眼頭頂晃眼的陽光。
她的嘴裡碎碎地念著,“今天的日頭怎麼一點兒都不暖和,也不知道阿月現在冷不冷,吃飯了沒。”
同樣一臉倦容的兩兄弟聽著母親的話,心裡不由地一酸,再找不到阿月,娘就要撐不住了。
不行,那些衙役大哥們都說了,阿月肯定還在縣城裡,只是被藏起來了。
兄弟兩人在臉上呼嚕了一把,抖擻了一下精神,重新振作起來。
路上的行人見了三人,嘀嘀咕咕地說著話。
“這是怎麼了?”
今天剛進城的人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知道今天城門口的檢查似乎嚴了一些,只不過那些是針對出城的人,對他們倒是沒什麼影響。
“這位大哥,你不知道麼?昨天燈會出現了拍花子,已經不見了好幾個孩子了,聽說那一家丟了兩個女娃娃,可憐喲。”賣包子的老闆搖搖頭,嘆息了一聲。
“難怪我來得時候,看見那些城門口的守衛正將出城的人仔細地搜查著,我當時瞧見了,也不敢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