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院牆外的人站著的是林季聰,他也不是要故意要聽她們母女兩說話。
只是他剛剛從廁所回來,正要進門就聽見她們在說話,又不好冒然進去,只好在外頭等著。
原來還以為這小姑娘是一個看不透的,聽著這話,卻原來是一個饞嘴的丫頭!
看來這丫頭平時沒少琢磨吃的,她原來還喜歡看書,難怪能對得上自己的對子,只是有些不太工整。
自己這是在想什麼,人家只不過是一個農家丫頭。
等到裡面沒聲音了,林季聰才進門。
沒多久酒席就開始了。
林季聰回到前院的時候,就被安排在廳堂的主桌上。
陳念群先向眾人告了罪,以茶代酒敬了桌上的賓客一杯。
其實陳念群也是有些饞酒,只是阿月千叮嚀萬囑咐,叫自己現在千萬不可飲酒。
在兒子大好的日子裡,自己肚子裡的酒蟲早就被勾起了,如今卻只能看著別人痛快地飲酒,他只好多喝幾口茶水,將饞蟲壓下去。
林季聰眼角掃到湯明文的父親,看見他時不時地盯著酒壺,然後喝一口茶。
不知為何,他竟有一種那丫頭的爹嚥下的不是茶而是口水。
原來那饞丫頭是像她爹!
主桌上的人,見林氏父子,都想要套近乎,人家可是在京城定居了,雖然現在在福寧縣住著,但是怎麼也比他們強,要是能攀上關係,那可就走了大運了。
除了湯明文被眾人敬酒以外,就屬林氏父子被敬的酒多。
張先生在一旁倒是難得清靜,偶爾有人看在他是秀才公的先生也敬上一杯兩杯的酒。
林季聰依舊是生人勿近的樣子,大家都將火力轉向了林觀。
這些人放著張夢溪這個真正的京城大戶不管,倒是對他們這對本地戶大獻殷勤。
還真是有眼無珠!
其實他真是錯怪人家了,張先生家世族大家,可你們家也是大族呀!
再說了張先生有心隱瞞身份,這些鄉紳去哪裡知道京城大戶的訊息!
林季聰覺得這湯家人倒是難得的聰明人,湯家的兩兄弟能夠拜入張夢溪的門牆也是有些實力。
等最後一道老鴨湯上來的時候,林季聰還特意留意了一下,固然發現那鴨頭,鴨爪子之類的,都不翼而飛了。倒是裡頭添了許多的幹海貨。
他喝了一口鮮美的鴨湯,想起這鴨子的緣故,嘴角忍不住地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