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得差不多了,她就拿起自己的那些器械,拿著準備去消毒,“對了桌子上的那些東西可以幫忙處理一下嗎?”
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助手,今日看崔二的表現倒是可以,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崔二現在對她已經十分的佩服了,畢竟沒有普通人在面對這些傷口的時候還能夠那麼鎮靜,而且她一點兒都沒有嫌棄崔一的傷口,看樣子崔一可以很快就可以迴歸暗衛隊了。
想著這些,他拿著桌上的那些血跡斑斑的布條,下去清洗。
空明大師確定今日湯月華的所有舉動都是聞所未聞的,為什麼一個在梅山這種幾乎是與世隔絕的地方會養育出這麼多見識的孩子來,她的身邊除了父母兄弟,沒有一個人是名師,家中也沒有世族大家的底蘊,甚至於他們都要極力隱藏自己的身份。
這孩子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奇遇,她知道的東西並不像是這個世界所擁有的,這對她來說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空明大師捻著自己手中得到佛珠。
“師父,我今日想要早些下山去,後日就是初二了,我明日還會在上山一趟,這些東西就放在這裡了。”她的聲音打斷了大師的沉思。
空明大師朝她微微頷首,然後就接著默誦佛號。
“師兄,在哪裡?”她在堂屋裡張望,並沒有找到他大的身影。
“湯小姐,淨空小師傅到後院去了。”崔一恭敬地回答,今日她為了自己的腳費了好大的功夫,想到自己之前對她的態度,心裡有些愧疚。
“哦,那我去找他。”她的眼睛多瞧了崔一幾眼,這人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湯小姐,你在這裡等等吧,他一會兒就過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崔一有些難為情。
“那行,我在這裡等師兄過來好了。”她找了個位置就坐下來了。
“師父,張夫人叫我問您聲好,到時候她可能會和張先生一起來看您。”差點兒就忘記這件事了。
“婉……,張夫人的身體如何?”空明大師睜開眼睛。
“藥王說她是鬱結於胸,給她開了藥方,說她這些年未能生育是是因為思慮過重,不久應該就有好訊息了。”剛才師父是不是想叫張夫人婉娘,難不成這裡面有什麼愛恨情仇?
空明大師望著窗外,眼神飄向了遠方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
突然看著自己,“慧安,你也該學些規矩了,日後那些人情往來才能進退有度,不如就讓夢溪的夫人教你,你看如何?”
“哈,可是師父,我不是還要上山來上課嗎?家裡還有很多事情有坐,恐怕走不開。”最重要的是自己可不想被這個時代束縛住,想起自己在福寧縣的日子,在街上基本上就看不到女子的身影。
條件稍微好一些人家的姑娘,都是養在深閨,出門都只能呆在馬車上,還有戴冪籬,這還是在遠離京師這麼遠的地方都是這樣了,那高門大戶的女子有該是怎樣的。
至少目前自己的只是一個鄉野丫頭,不用在意那麼多的繁文縟節,沒有那麼多的規矩需要守,這一世自己只想要健康自由地活下去。
“可是你日後難免要和人家打交道,總不能不和人相處,這些俗世的規矩知道了並沒有什麼壞處。”空明大師堅持。
湯月華不明白自己的師父,為何如此堅持,作為出家人不時更應該不講究這些東西的嗎?探究地看著自己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