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不用擔心,我會聽話的,你們早些回去吧,不然趕不及了。”
“阿月,那爹和娘就先回去了。”兩夫婦一步三回頭地牽著那架驢車就先回梅山了,身邊還跟著那位婦人。
福寧縣學後的一處宅子裡,一位男子正倚著牆,隨意地坐在榻上,纖長的手指翻著手裡的封神演義,漫不經心地聽著手下的彙報。
此時的地上跪著一個容貌普通的男子,“少爺,今日胡老頭家裡去了一戶人,他們逗留的時間將近一個時辰,屬下不敢靠近,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
“哦,胡老頭可是見了他們?”俊美的臉從書前抬起,望著院外的那顆玉蘭樹。
“應該是見了他們。”地上的男子滴著頭不敢抬起來。
“應該?”裹著寒意的聲音從那兩片薄唇裡突出來,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的不耐煩,肩上的傷口讓拿著書的手頓了頓。
“屬下願領罰。”知道自己辦事不利,立馬認錯。
“算了,還有那戶人家可有什麼特別?先下去好好打聽一下他們說了些什麼?”男子有些好奇那到底是什麼人家能夠讓胡老頭出山。
“那戶人家姓湯,是梅山人士,家中的兩個孩子叫明文明武,在清風書院上學,那日同他們一起去的是他們的女兒,戴著一個冪籬。”
“梅山,清風書院,張夢溪,我要儘快知道他們想做些什麼。”男子骨節分明的手在榻上的小桌子上輕叩,似乎在想著其中的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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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風書院的日子倒也逍遙,每日裡看看書,張先生家的藏書倒是豐富,各類書籍都有,從那些經史典籍到怪談小說,應有盡有,平日裡哥哥們的功課完成的好也並不一味地拘束這他們,自己的哥哥們何其幸運,在求學之初就能遇到一位豁達通透的老師。
想到這裡,湯月華手上的動作就越發地細緻了,這幾日裡她已經陸陸續續地做了好些的胭脂水粉,還在裡面新增了幾味中藥,當看見張夫人頭一次使用自己做的化妝品的時候,臉上閃過的那些驚和喜,她就知道自己應該是成功了。
在清風書院的這幾日,湯月華瞭解到,這位張夫人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後宅女子,那些名貴的藥材,以及自己想要的一些用具,她都吩咐手下的人一一採買回來。
最讓她震驚的是,那日自己想要些珍珠粉,張夫人直接拿了幾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南珠來,當時自己的表情,唉,自己也不是見過世面的人,不過在張夫人的面前自己就是一個山炮。
聽說那些南珠的價格以後,再想起自己的那套手術器械,湯月華都想要流淚了,現在她相信老道人說的話了,他們來這裡就是為了找他來的。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