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依舊無動於衷,希望你等會兒還能這麼冷靜!根深蒂固的想法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被打破。
她將懷裡的小布包拿出來,對著外面趕車的人說,“爹將車停到一旁。”
婦人張口就說,“不要。”,話音未落,她懷裡的孩子就開始抽搐。
她驚恐地看著湯月華。
“怎麼辦,怎麼辦?”婦人的聲音中滿是顫抖。
“把孩子的包被開啟,平放在車上,解下你的頭巾快點兒!”湯月華的語氣不容拒絕。
婦人此刻已經來不及思考其他的問題了,照著小姑娘說的做。
“寶兒,寶兒,你怎麼樣了?”婦人將孩子放在車板上,還在哭哭啼啼。
“閉嘴。”湯月華輕描淡寫地吐了兩個字,將婦人的啼哭吞了回去。
她一把將自己冪籬扯下放到一旁,搶過婦人手中的頭巾,捲了一圈,小心地塞進孩子的嘴巴。
將布包攤開,纖細的手指拈起金針,一根根地扎向孩子身上的穴位,頭部以及四肢,按著一定的方向開始一一捻針。
婦人張大了嘴巴,看著自己的孩子被紮成了一個小刺蝟,看著明顯已經開始安靜下來的孩子,就不敢出聲,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小姑娘手上的動作。
然後從那雙素白纖細的手指,轉向那張滿布黑斑點的臉,配上此刻她目無表情的樣子,“你的臉?”這難道是一個羅剎嗎?
外面的夫婦兩人聽著湯月華嚴厲的聲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掀開車子上的竹簾,想要看看裡面的情況。
“擋住。”看著竹簾被掀開,她頭也不抬地說了一句。
“什麼?哦,好,好。”婦人立馬用自己的身子擋在孩子的身影。
“阿月,發生什麼事情了?”湯夫人就看到眼前的背影,是那婦人拘謹地跪在車廂裡,這是怎麼了?
這是在做什麼?,為何要兩人都跪著?夫婦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兩腦門的疑惑,放下竹簾就在外面等著。
興許是剛才趕路太急了孩子出現了一些問題,自從上次見過瓜娃子的事情以後,他們就已經有些習慣了自家女兒一些怪異的做法了,兩人放下車簾,在外面等著。
將針紮好,“沒事兒,娘,就是孩子有些抽搐,師父剛好教過我怎麼處理。”她又將自己的師父搬出來,以至於以後自己的家人對空明大師的崇敬又上了一個臺階,當然這都是後話。
過了一會兒,車廂裡就傳出聲音來,“娘,我上次給您的荷包有沒有在身上?”結束了手上的動作,她就問外面的人。
“是你上次說的放藥丸的荷包?”湯夫人問。
“嗯,那個藥可以治風寒熱感。”她看著眼前的孩子的呼吸逐漸趨於平緩,小臉上也沒有那麼痛苦了。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