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熊孩子飛沙走石般地走了,這要是來一陣妖風就齊活了,妥妥的三隻妖怪呀!就到山澗邊的草叢邊去拿自己的竹竿,還有掛在樹上的冪籬戴好,將那群沒了隊形的鴨子們聚攏到一起,天色有些暗了,特別是在樹林裡,已經有些昏暗的感覺。
將鴨子趕到茶園的旁邊,不遠處有一顆大柿子樹,竹竿將鴨子趕到大柿子樹下,讓它們去吃那些熟透了砸在地上的爛柿子,應該可以讓它們呆在這裡好一會兒了。
快步走回茅草屋,將地瓜用水煮得爛熟,直至成了地瓜糊糊,在火堆裡給自己埋一個地瓜,喂完他吃好地瓜糊糊,火堆裡得那個地瓜得火候就剛剛可以吃了,用木棍將烤熟的地瓜挖出來,用大大的樹葉裹著,掰成兩截,甜甜的香氣就開始四處飄逸起來。
“呼,呼,好燙”一邊吹著地瓜,一邊將地瓜在兩手間來來回回地換,忍不住咬了一口,“呼,好好吃,看來自己在廚藝上頭也很有天分!”
天快黑了,得回去叫爹爹來幫忙把人帶回去,秋夜的山裡,溫度很低,溼氣也會特別重,這人傷得還很重,必須得把人帶回家才行,今晚這人肯定會發熱,要是放任他一個人在山上的話,很可能會死,前面都走了九十九步了,不差這一步了。
拿起外面的竹竿,趕了鴨子回去。
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孃親正在自家院子裡收柿餅,“娘。”她叫了一聲自家孃親,露出了一個笑容。
“回來了,阿月,快過來嚐嚐咱們家的柿餅是不是已經可以了。”湯月華的母親對她招招手,想要叫女兒過去。
湯月華用竹竿指了指鴨子,將鴨子趕回鴨舍裡去,又拿了些鴨食讓那群鴨子們吃了,這些鴨子已經認得自家了,等會兒吃完它們就會回窩去了,等會兒再過來,將竹竿橫放在鴨舍的上面。將頭上的冪籬放下,到自家的水井邊洗手。
“嘶,”,她皺了皺眉頭,覺得傷口越發地火辣辣,整個手掌都已經磨破了,上頭磨出的水泡也破了,沾了水後,疼痛直往人心裡鑽。
阿月的娘看著自家女兒在水井邊盯著自己的手看,頭頂的髮絲雜亂一團,就像是炸了窩,這,這孩子時摔到哪裡去了,趕緊就往井邊來。
“阿月,怎麼了?”抓住女兒的手臂,衣服上的溼冷從手掌傳來,再看到原本細嫩的手上,都是一道道拉出來的口子,心疼地眼淚就要掉下來,“你,你這是怎麼了,衣服這麼溼,手上還拉了這麼多的口子,你的風寒才好沒多久,……”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阿月的娘扎著手,想要去碰她手上的傷口,又不敢碰,怕碰到傷口,又看到自家女兒身上的腰帶歪七扭八的,以為有哪個王八蛋欺負自己的女兒了,眼淚滾瓜似地往下掉,“阿月是不是,是不是,有人……,有人……”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一直在重複著有人有人兩個字。
“嗯?爹,爹。”湯月華沒太聽懂自家孃親的意思,她看上去好像很激動的樣子,自己叫完爹以後,她好像更加激動了,一副氣得直喘氣的樣子。
“阿月,別怕,別怕,誰要是欺負你了,娘和爹還有你哥哥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混蛋,天殺的!”婦人激動的,髒話都出來了,完全和平時不是一個人。
不對,聽著這話,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味兒呢,難不成她誤會了什麼,“是誰,到底是誰?哪個混蛋乾的好事?”自己孃親抖著身子,咬牙切齒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