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止避之不及的態度,並沒有引起男人的不滿,他很乖順地坐遠了一點。
低頭看了一眼寰止手上的劍,男人皺了皺眉:“這不是你的劍。”
寰止收回劍:“與你無關。”
“這把斷劍,也是我冥國皇室的東西,只是,它斷了,且上面的靈力並不是很強。應該是哪位公主的吧。”
男人主動詢問起這把劍的來歷。
他眯了眯眼,不僅感覺到了這把劍上的靈力很弱,與眼前這個男人的七品上靈力不相符合,還感覺到了,它雖然是皇室的劍,但上面的靈力,卻完全不是宇文一族的氣息。
“我說過,與你無關。”寰止冷冷地說道:“你想知道更多,那就先告訴我們真相。”
寰止的敵意讓男人也是無可奈何,他懶得與寰止計較,默默地坐回原來的位置,只是,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小七的身上,若有所思。
因為昨晚失去了一個帳篷,他們只能將手中的帳篷拆分成兩個,勉強容納幾個人睡下。這次前半夜是宇文昊守夜,他重點看守的不僅僅是那些飛蟲,還有新來的那個男人。
男人也睡不著,他看著手中的木板,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每一日都是怎麼過的。記憶的缺失,讓他拿不出任何證據來證明自己。好在,他和宇文昊之間,還有血緣這一層關係,所以,宇文昊對他不再是像之前那般狠厲了。
“你是嚮導者嗎?”男人率先開口,他解釋道:“我見過你手中的羅盤。”
宇文昊說道:“我不是嚮導者,但是我會使用羅盤。”
“這麼說,是還沒有覺醒。”
嚮導者的能力,是一種天賦,每一種天賦都會隨著靈力的大增而漸漸顯現出來。宇文昊的靈力達到了七品上,可以使用這種天賦,但是,他還沒有將嚮導者的全部能力彰顯出來,所以,失去了羅盤和直覺,他便徹底失去了方向。
“也難怪,你能找到食物。”
男人慨嘆。
即便宇文昊失去了方向感,但是他還是帶著所有人一下子就找到了食物袋子的位置,可以見得,他的天賦,是他自己都無法控制的。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還不打算說一說你在這裡的經歷嗎?”
與戰肖和寰止不同,他們都對男人抱有敵意,但是,宇文昊不沒有。
“按著輩分來說,我應該叫你一聲祖父。可是,我實在想不起來,在祖父一輩中,是哪為親王,名中帶‘池’。”
自從他確認了血脈之後,就一直在思考著,男人的身份。他記得,他的祖父只有三個兄弟,每一個都戰死在了沙場之上。祖父是唯一活下來的,順理成章做了皇帝。
那三位親王,宇文昊全部知道,卻沒有一個,名諱中是帶著‘池’字的。
男人嘆了口氣:“你問我,我又何嘗不想說出來呢。我,是真的想不起來。”
“你既然在這迷障裡多年,可發現此處有什麼端倪?有沒有出去的路?”
宇文昊追問。
男人搖了搖頭:“你既是有嚮導者的潛質的,就應該明白,你我都是出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