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很快調整好了情緒,在其他人面前,就算在難受,他也不願意哭,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個男人了吧,這種軟弱無助又怎麼能在別人面前展現?
“恩公,你眼睛咋紅彤彤的呢?”
“哦,沒事兒,我有點兒沙眼,眼睛剛才有點兒不舒服,現在好多了。”
魏義點點頭,把手上的一碗麵條遞到了父親手裡。
東子很快的把面吃完了,他走到魏義面前跟他父親點了點頭,然後附在他耳朵邊說道:“一會兒跟我出去一趟,我有點兒事兒找你。”
在外面看了看周圍,東子很久都沒來棚戶區了,自從上次從醫院出來後,他就沒再來這裡。
其實嚴格的說,東子現在才是這片土地上的王者,當然這是暗處的,明處還有政府,國家。
但是每一片土地上都又白又黑,這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規律,存在即合理。
這句話真是至理名言,社會的陰暗面必須有人掌控,當然也需要有人染指。不過這都是圈裡的,你如果做得太出格,太人神共憤,那你必然會消失在歷史的舞臺之上,成為以後人家飯後的談資。
真正能存活到最後的幫派,都是積極向上,團結進取,並且一定是遵紀守法的。
話扯遠了,東子畢竟還是個學生,雖然覺得肚子裡有一大堆的東西能揮斥方遒,但真要他說出個123,還是不行。
魏義走過來,站在東子身後。
“來了,魏義,我想問你個事情。”
“恩公你說。”
“我想知道剛才那個老闆罵你和你父親的時候,你身上那股灼人的氣勢是怎麼回事?”
“恩公,俺不懂!什麼氣勢?”魏義撓了撓頭,一臉的疑惑。
“額……簡單些說就是你生氣的時候身體有什麼變化嗎?”
東子不是個慈善家,也不是個雷鋒。
師父的教誨他一直謹記在心,不該管的閒事兒不要瞎管。
剛才能那麼義無反顧的去救魏義,不單單是他的那個淳樸、善良勁兒打動了東子。
最主要的是那股氣勢,那股自己現在都未曾達到的氣勢。
其實氣勢這種東西說起來挺玄乎的,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吧:有些人,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都能讓你感到他的情緒,而且這種情緒能夠傳染給你,讓你也隨之害怕、恐懼、高興。
而按照魏義的經歷,這種灼人的、鋒利的、甚至帶些殺意的氣勢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他的身上。
所以東子出手了,出手救了魏義。
只是一種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