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東子已經起床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其實早起的人已經習慣早起,早上的鳥語花香還有新鮮空氣,這種東西,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東子還是照例出門去廠房進行一天的訓練。剛出門口,一個聲音吸引了東子。
“叮叮咚咚……咚咚叮叮……”放眼望去,昨晚那個賣糖人的手藝人一早就忙活了起來,只見他熟練的把手往身旁的大桶處一舀,琥珀色的糖稀順著勺子一縷一縷的往下流著,看著很是誘人。
手藝人的胸前是一口平鍋,平鍋上冒著絲絲熱氣,只見他嘿哈一聲,滿滿的一整勺糖稀順著大勺的邊緣處落於鍋底上,然後手藝人的兩隻手就如魔術師一樣,左捻右閃,如蝴蝶一般穿針引線,很快,一個大大的老虎便栩栩如生的誕生了。
“小友,來一個?”手藝人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東子,張口笑著問道,一咧嘴,一大口白牙閃現過來。
“恩?!”東子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光顧看拈糖稀,有些愣神了,等人家手藝人喊自己,他才回過神來。
“不了,不了,我早上不愛吃這麼甜的東西,牙會疼的。”
手藝人瞭解的笑了笑,很是慈祥對東子友好的點了點頭:“小朋友,你對這個很感興趣?”
東子點了點頭:“覺得挺好玩的。”
“哎,可是現在很多年輕人甚至中年人都已經忘記了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這些東西了,房子越建越高,車子越買越大,可是這些東西,哎!”
顯然手藝人很是難過,只是連連嘆息,沒有往下說。
“但是咱們總要往好的一面去看不是嗎?起碼我相信還有很多像我一樣沒有忘記這些傳統、這些瑰寶的人嘛,不是嗎?”
手藝人欣慰的笑了笑。
“哎呦,對不起了,我還有事兒,回來再聊。”東子一拍腦袋突然想起來,今天早上出來可是去鍛鍊的。
“好的,孩子,回見。”
看著東子的背影消失在衚衕拐口處,手藝人臉上那親切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見了,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東子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可惜人們聽不到他嘴裡到底說的什麼。
來到廠房,不出東子所料,師父不在這裡,又不知道忙什麼去了,但是東子從來沒想過偷偷懶,一方面是自己的身體變異使得他適應了這些高輕度的訓練;另一方面東子也形成了習慣,真要有一天早上不訓練了,他反而會不大舒服。
做完了練習,捎帶衝了個澡,東子神清氣爽的哈了口氣,出門簡簡單單的吃了幾根油條喝了一碗豆漿。
一天忙碌的學校生活就又開始了。
放學後,東子還是急急忙忙的打車來了棚戶區,因為明天下午就是蘇膽大和華國強約好的決鬥時間,這一場爭鬥,就直接決定未來幾年棚戶區這一大片的地下管轄權。
東子在車上已經提前打電話給了路遙,所以一下車就看見路遙在路口等著。
“事情怎麼樣了?”
路遙看著計程車已經走遠,才壓低了嗓門說道:“上午我又去跟蘇膽大談了一次,他那邊沒什麼異動,約好的三局兩勝,可以一個人無限的使用,這也是華國強那邊訂的規矩,好像他們從寺廟國那邊找了兩個打泰拳的,聽說是高手。”
東子點了點頭,根據師父給自己的情報顯示:華國強手下的那個老方頗有人脈,從泰國找幾個打泰拳的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具體是什麼人呢?”東子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