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心情悠閒啊，像我就不行了，這陣子天天跟忙得腳後跟不沾地。”王主將嘆了口氣，但語氣中的興奮難掩，“對了，今晚有空吧，一起吃頓飯，提前慶祝電影票房大賣。”
張譚拒絕：“一來北亰就喝酒？算了吧，還是緩緩，等電影下映了再說。”
王主將也不強求：“那就不喝了，我現在一心就盯著石頭的票房走勢，好幾天都沒睡踏實，太刺激人了。你是不知道啊，電影沒上映那會，我壓力多大，馮大炮和陸海兩人一唱一和，說石頭得撲街。”
“現在他們不說了？”
“嘿，昨天我還見了馮大炮，我故意問他，你怎麼看石頭的票房，馮大炮根本不接話。至於陸海，這兩天估計沒臉見我，鬼知道躲哪去了。那會兒就是他，一副天老大地老二馮大炮老三他老四的樣子，死勁給我貶低石頭，捧著馮大炮。”
張譚笑說：“見到陸海，幫我問問他，石頭能入他眼不。”
“肯定要問的，不打擊打擊他不知道從哪來的傲氣，還真以為自己是當代名導了。”
聊了好一會，才掛了電話。
然後回了幾條簡訊。
認識的朋友，劉安風、張維申、于敏、甄靜雯、黃大亮、周太平等人，都給他發了簡訊，表示祝賀。電影九天就破了一億票房，這是神級表現，直接奠定了張譚在影視圈的地位，絕對會是下一位名導。
……
沒有和王主將吃飯。
但張譚還是沒有逃過喝酒，雷軍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株海飛來了北亰，直接找上門，拉著張譚去喝酒。
“怎麼，心情不好啊這是，你們金山公司不是才在香巷上市IPO成功麼。”張譚看著雷軍皺著的眉頭，表示疑惑。
不大的土菜館裡，雷軍一邊給張譚倒酒，一邊神色傷感：“唉，一言難盡。”
就在前陣子，金山公司在香巷上市，經過多年奮鬥終於成為一家上市公司。張譚與金山公司旗下的西山居一直有合作，可以說西山居現在的遊戲，都是靠著張譚的改編作品在支撐。
撐起了金山公司半壁江山。
金山說是軟體公司，其實盈利都是靠著網遊。
張譚好奇的問：“怎麼？”
“株海和香巷的距離很短，但是金山卻用了8年時間，這8年時間我們在A股、納斯達克、和港股幾個市場都做了嘗試，我的經驗甚至多到可以給別的公司做IPO諮詢了。憋著一股勁上市，現在港股成了，反而只剩下落寞。”
張譚夾著花生米：“高處不勝寒？”
“不是，是卸了一副擔子，你沒有過這種感受，經過希望、失望、再希望，最後到絕望……終於成功了，那一刻的感覺只能叫落寞。”
頓了頓，雷軍又說：“我已經仔細考慮過了，我打算從金山離職。”
張譚點點頭，很淡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