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筆記本上書寫的《四大名捕會京師》大綱上抬起頭,張譚看著窗外,打打鬧鬧的學生,莫名有些感慨。
自重生以來,他一直都以為自己並不是很有野心的人。生活只要瀟瀟灑灑,平凡一點又有何不可。但他終究還是生出了野心,或者說釋放了自己的野心。之前這半年,他都有些莫名的恐懼,戒備著這個新的世界。
然而仔細觀察,這個世界,和上輩子又有何區別,一樣的逃不脫骯髒與腌臢。不能逃脫就必須努力適應,要想不被別人拿捏,那就得具備別人拿捏不起的資本。
道理無外如是。
“探長,你有沒有發現,最近高一二班的周程程,都不怎麼走這邊了?”曹玉傳單手托腮,擺出一副思春的造型。
張譚收斂了浮想聯翩的思緒,應付的搖頭:“有嗎?”
“當然有啊,我好久沒看到她了。”
“見到她又有個毛線的用啊,你一不敢寫情書,二不敢表白,就連做朋友都害羞,見面了還不是空氣。”
曹玉傳突發奇想:“要不然探長你去把她旁邊那個女的,叫劉璐瑤是吧,把她泡上,我不就機會出來了嗎。”
如果是之前,張譚肯定會跟他好好的吹噓扯淡。
但現在人生正需要奮發,於是張譚沒好氣的說:“多用點心在學習上。”然後繼續埋頭書寫《四大名捕會京師》的大綱。
他下個月的稿子還沒寫好呢,得抓緊。
……
主席他老人家說過,中國是一個大國——東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不愁沒有迴旋的餘地。
張譚在武汗出版的事兒黃了,準備沉下心來寫作,不去著急操心出版的事了。但是事情卻主動找上了門,煳南人民出版社主動聯絡了張譚,希望能出版《四大名捕震關東》。
不是張譚想出書的《四大名捕會京師》,而是他的練手作《四大名捕震關東》。
“你們想出版《四大名捕震關東》?”張譚有些驚疑的問,吃一塹長一智,他有些謹慎。
“是的,我們從臺彎書市瞭解到,你的小說賣得很好,因此想要出版簡體版。”
張譚的反應有些平靜:“哦,這樣啊。”
“能坐下來談談嗎?”
“我現在還要上學,去不了外地。”
“沒關係,我可以去找你,我之前聯絡過了《今古傳奇》雜誌社,知道你是安微合淝人,你可以給我一個具體地址,我這就動身去合淝。”
聽到對方要過來合淝,張譚之前的平靜,頓時被衝散了。
對反顯得很有誠意。
似乎有戲!
“那好,我的地址是合淝市長灃縣雙墩鎮,你到了雙墩鎮,給我電話,我直接去找你就好了。”
“好的,好的。”
結束通話電話,張譚還有點暈乎。
這就是所謂的:“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