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覺得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事業神馬的都得靠邊站。
看張譚和蘇莎拉著手,含情脈脈,陳力羨慕嫉妒恨:“能別在我面前,時時刻刻秀你有物件嗎?”
好吧,張譚無意去打擊單身漢,便問:“你報名參賽了麼?”
“唉,我拍了作品,但是我沒寄過去,拍出來的內容,感覺和原本的想法差了太多。沒好意思拿出來獻醜。我拍了四十五分鐘的故事,真心的,還沒你以前拍的《我學會了彈吉他》有意思。”
張譚安慰說:“不要妄自菲薄,我的那個短片,其實就是創意比較有個性,還被老師給批評了一頓,說好高騖遠。踏踏實實去拍故事片,這是導演的王道,耍個性那是邪道。”
“我倒是不這麼想,我覺得現在就讓我們死板的拍故事,是扼殺我們的創新思維,現在什麼都講究創新思維。時代在變化,需要求新求變,電影也是這樣,我們也要求新求變,擺脫第四代、第五代導演給我們的束縛。”陳力吐沫橫飛的說。
張譚點頭應和,陳力的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畢竟現在國產電影開始商業化,第五代導演開始探索商業電影,一群地下導演,也冒出來走上商業導演之路。
只是,貌似陳力說的求新求變,並非是張譚認為的商業弄潮,而是:“探長,我始終覺得,Cult片才是我們導演系學生,最終的歸宿!我們不該被傳統的拍攝手法桎梏,我們也不該沿著別人的題材跟風,我們更多應該把自己的個性彰顯出來!”
Cult電影又叫邪典電影,基本上就是電影中的非主流,大眾接受不能,但小眾推崇備至。
張譚也喜歡cult片,但商業片同樣喜歡:“話雖如此,但cult片市場小,你必須玩得非常精彩,才能吸引人,否則沒人看,又收不回成本,遲早餓死。”
陳力誇張的仰天長嘆:“這就是悲哀,沒人懂我的藝術!”
張譚默默伸出中指。
然後轉過身,拉著蘇莎進了小禮堂,留下陳力,自顧自去感慨藝術吧。
他張譚從不需要感慨“誰懂我”這種偽哲學命題。
因為他即便是做導演了,要拍的片子,也都是證明過自己的片子,拍出來要麼能賺錢,要麼好口碑。
“不過,陳力說得有一點對,現在在北電讀導演系,不指望立刻就拍電影,拍一些個性的短片,還是比較有趣的……嗯,廣告片也不放過,正好給微.博打點廣告……等《小李飛刀》寫完,我就放鬆放鬆,拍點片子玩。”
他做導演,一個是興趣,一個是裝逼,再一個就是不忍這些作品被埋沒。
讀檔重活之後,世界都變了。
雖然這個世界,依然是那麼按部就班的發展,但張譚記憶中的痕跡,卻已經不再,有時候,他會很孤寂,彷彿一個人揹負了一個世界一般。
然後心裡發個狠。
既然世界變了,那麼自己就用自己的綿薄之力,將這個世界拉回到熟悉的軌道上來,找回熟悉的感覺。
“上輩子的世界是我的故事,但也會是你們的故事!”
頓了頓,張譚又得意的想。
“我算是改變世界的男人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