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譚想了想說:“都有關係吧,很小時候就接觸了武俠小說,也很喜歡看武俠劇,有一種江湖夢。同時對語文這一塊比較感興趣,喜歡寫作,去構思理想世界。興趣的兩相結合,最終促使我對這一塊投入比較大。”
“有人評價說,你是大陸武俠的標誌人物,同時你的小說有自成一派的風格,在寫武俠小說這條路上,誰給你的啟發比較大?”
“我看書很雜的,許多武俠作品對我多多少少都有影響。”張譚回答,影響他最大的當然是金古黃梁溫,但是這話沒辦法說。
“怎麼平衡學習和寫作?之前有一個韓敬明也和你一樣,高中就寫作了,但是他沒有繼續讀下去,輟學了,你會和他一樣輟學專心寫作,還是繼續讀書?對於上學讀書,你覺得對你還重要嗎?”
繼續唸書對張譚沒什麼意義,畢竟他上一輩子的軌跡早經歷過這些。
不過張譚明白自己只是一個特例,如果實話實說學習不重要,這會造成很壞的影響,很可能會有很多學生,模仿他的觀點而放棄學習。而且張譚本身就不支援學習無用論,更不想帶壞別人。
所以一些套路的回答,是必須的:“書肯定要繼續唸的,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道。我現在的確寫作出了一點成績,但越是寫出成績了,越能感覺到自己的學識不夠,就像老師們常說的,一個人的知識是一個圓圈,圓圈裡面是你知道的,圓圈外面是你不知道的。你知道的越多,圓圈越大,同時呢,不知道的也更多了,就更應該去學習。”
“可是寫作不會耽誤你的學習嗎?”
“合理分配好時間,其實衝突不大。”
“……下一部新書是什麼?”
“《射鵰英雄傳》,說的是一個少年成長為大俠的故事,期間會把古代的歷史重新虛構一番,融入武俠的概念。總體而言,這個故事已經跳出了傳統的江湖恩怨仇殺,上升到一種國家層面,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接下來的採訪,就完全轉移到了《射鵰英雄傳》上面,張譚狠狠的忽悠了一番,自己對江湖、對武俠、對小說的理解,同時也定義了一番他所理解的江湖俠義是什麼樣的一種價值觀。
“通常說到‘俠’,大家的腦海裡就會閃現出,拿著一把劍懲強扶弱、做好事不留名的形象,這是一種弱勢群體對自我的期待。因為我們個人的力量很渺小,所以我們渴望擁有強大的力量,去保護自己以及自己的價值底線。”
頓了頓,張譚繼續侃侃而談:“但是有句話說得好,儒以文亂法,而俠以武犯禁。俠客的存在,是弱勢群體打破弱勢的表現,仗劍江湖,快意恩仇,多爽啊!但這是很低層面的東西,社會是複雜的,俠客的行為無法在根本上解決問題,你殺了一個壞人,明天可能還會繼續出現壞人。”
“因為你沒有能夠把俠義的精神灌溉到底,你是俠之小者,只能為友為鄰。所以我寫武俠,希望能寫一些真正為國為民的俠之大者,四大名捕這個系列,就是我認定的比較現實的江湖體系,當然並不明確,為了製造矛盾衝突,很多地方寫得比較生澀。”
“這一本《射鵰英雄傳》,我希望能從最基本的地方著手,描寫一個少年,是如何一步一步找到大俠的定位,如何毅然投身報國,真的去做一個為國為民的大俠……”
一番長話說下來,張譚自己都說得激動起來,熱血沸騰了。忽悠人的最高境界,就是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自己信了。
當然,這也的確是他的心裡話,真正的大俠,就應該是為國為民、義薄雲天、忠人之事。縱觀武俠大家中,唯有金庸把大俠給寫活了寫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