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歸塵對鏡梳妝,想到昨日武紅燭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和正給鳥餵食的杜青衫道:“你知道嗎,武紅燭昨日說你是棵歪脖子樹呢。”
“只要在娘子眼裡,為夫不是歪脖子樹就好了。”杜青衫笑著放下食盒,走了過來,意有所指地道,“那個喬護法,在娘子眼裡,可是頂尖的美人兒呢。”
宋歸塵暗道不好,這醋罈子又翻了。
“對啊,喬策確實是罕見的美人。”宋歸塵有意逗他一番,“這樣鍾靈毓秀的人生生被芙蓉門耽擱了那麼多大好年華,若是生在富貴人家,恐怕是——”
“小塵。”杜青衫氣得直接叫宋歸塵的名字,蹲下身來,對上坐著的她含笑的眸子,頓時明白她是故意的,又好氣又好笑地敲了一下宋歸塵的額頭,“再誇別人,為夫可就要生氣了。”
宋歸塵笑道:“好好好,不誇了,夫君最美了!”
杜青衫愣了愣:“你叫我什麼?”
成親以來,他倒是一口一個娘子,可小塵從未叫過自己夫君。
他想著小塵一時沒有轉變過來,需要時間適應。
故而心中焦急,卻從未催促。
宋歸塵一滯:“額,那什麼,你不是還要進宮去嗎?再不走要來不及了。”
杜青衫打趣:“娘子再叫我一聲夫君,我就走。”
“夫君。”宋歸塵突然嚴肅而深情地叫了聲,“我們可是結過發的。別人美,我不過隨口贊上一句;夫君美,我倒希望天下人都看不到。”
杜青衫心情愉快地進宮去了。
然而杜青衫在武場卻沒等來趙禎,一個小太監跑來告訴他太子身體不適,讓他不必再等。
杜青衫十分疑惑,昨日小太子看起來還生龍活虎的,怎麼今日就身體不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