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令儀點朱翠,著盛裝,眉眼盈盈,含笑看著顧易,朱唇輕啟:“瞧,我說對了,你今晚會來的。”
“祝姑娘,那任懿的策題——”
“哎呀,你看這滿桌珍饈,再不吃,可就涼了。”祝令儀打斷顧易的話,抬手請顧易入座,“不如我們先吃飯,剩下的事,飯後再說。”
顧易:......
硬著頭皮坐下。
祝令儀抿嘴一笑,一旁的黃衣丫頭也跟著抿嘴笑,極有眼色地端起酒壺給顧易和祝令儀斟了酒。
祝令儀舉杯,柔聲細語:“這是我父親釀造多年的上好花雕,樊樓從不拿出來迎客。顧公子,請。”
“在下不擅飲酒,還是不飲為好。”
“哦,是嗎?”祝令儀放下酒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賊溜溜地轉了幾圈,放慢語氣,“那,任懿的策題——”
“行,恭敬不如從命。”
顧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杯底朝向祝令儀,示意自己喝了。
祝令儀嫣然一笑,也將自己手裡的一杯酒飲盡,隨即殷勤地給顧易夾菜,邊夾邊問:
“顧公子可知,這花雕酒還有一個名字,女兒紅?”
顧易拿筷的手一頓,差點沒被嗆到。
祝令儀不提,他也知道,這花雕酒,又名女兒紅,乃是他的家鄉,江南一帶盛產的一種酒。
與其他名酒比起來,女兒紅承載了更多的含義。
迎著祝令儀含笑的目光,顧易只得硬著頭皮一本正經地回:“顧易,不知。”
聞言,祝令儀笑容一僵,隨即又笑:“前兒紫螢妹妹和我說你這個人古板嚴肅、害羞忸怩,看來果然如此。”
她笑了笑,又加了一句:“尤其是在女孩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