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顧易睜開眼,只覺得頭昏昏沉沉,腦後更是隱隱作痛。
鼻間嗅到刺鼻酒氣,還夾雜著其他的某種熟悉的氣息,一時更覺渾身痠痛,頭痛欲裂。
忽然一群官兵破門而入,開封府判官程道帶著一隊人馬走了進來。
顧易強忍痛楚坐了起來,這才注意到自己所躺的床上,靠牆的一側竟赫然躺著一具血淋淋的屍體。
更為可怖的是,那屍體竟然沒有腦袋。
而自己,正好睡在這具屍體的旁邊!
饒是顧易曾跟隨父親見多了案件,也見慣了無數稀奇古怪的死法和屍體,如見這番和屍體“親密接觸”的場景,卻是從來也沒有過的。
一想到昨夜他可能和屍體度過了一整夜,顧易登時頭皮發麻,跌跌撞撞地趕緊爬了起來,這才詳細打量死者。
只見那繡有大紅牡丹的床鋪上躺著一個無頭男子,**的上半身被利器戳得血肉模糊,血腥不堪。
一把染血的劍掉落在地,看起來像是殺人兇器。
顧易腦海一片亂麻,完全不記得昨夜自己醉酒之後,如何上的樓,這具屍體又是怎麼回事。
程道等人見到這幅場景,也是頭皮發麻。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一聲令下,衛士們立即將顧易扣住。
程道道:“顧公子,對不起了,今早開封府接到報案,說樊樓一酒保昨夜一夜未歸,許是受害了,想不到,竟與公子你有關。”
“且慢。”顧易皺了皺隱隱作痛的額頭,“程判官,我決計沒有殺人。”
“這可說不準,你昨夜醉酒樊樓,樊樓酒保好意送你上樓歇息,你卻將其殺害,人證物證皆在,還想抵賴?”
“程大人,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