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官兵堵在一旁的女子正是顧行之口中的“溫姑娘”,六藝坊樂師:溫言。
此時官兵皆離開了平康館,她見柳生暈過去了,急得花容失色。
“柳公子,柳公子,你沒事吧。”
“溫姑娘你別急,看樣子,他是死不了的。我去找個大夫來。”顧行之見不得美人皺眉,更見不得他心尖尖上的美人皺眉。
溫言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忙整理儀容向顧易和顧行之道謝。
顧易額上被硯臺打傷,方才又強撐著將對付王欽若,這會兒頭疼得厲害,有心詢問柳生是如何招惹了王欽若,但見館內嘈雜,便未開口相問。
大夫請來時,見到顧易頭上的包紮,還以為受傷之人是顧易。
“哎呀,怎麼,顧小郎君這是?”
顧易忙解釋:“傷者在裡面,有勞餘大夫了。”
餘大夫憂心地端詳著顧易的額頭,正色將歪了的布條拉正,搖頭道:“這是哪個庸醫處理的?怎麼能系出這麼醜的結!”
遠在提刑司的嶽捕頭大大地打了個噴嚏。
顧易笑道:“我這區區小傷,不礙事的,餘大夫快去看看裡面的傷者吧。”
“哎,話不能這麼說,顧小郎君可是我們杭州城最聰明的人,若是傷了腦袋,影響郎君斷案推理,那可不是出大問題了嗎,這頭上受傷啊,是最為致命,萬萬不可大意......話說,這是哪個兔崽子,下手也太狠了!”
顧易:......
嗯,算了,餘大夫年近古稀,罵父親一句兔崽子,也不是不可以。
餘大夫搖著頭,嘴裡罵罵咧咧,絮絮叨叨.....
“顧小郎君在這好生歇一會兒,待我出來,重新給郎君檢查包紮。”
他行醫多年,醫術高超,見顧易面色虛白,細汗漣漣,顯然已是強弩之末,強撐著沒有倒下而已。
強勢地讓顧易坐下,開啟藥箱,拿了片不知何物的片狀東西叫顧易含著,瞪眼道:
“我這可是好東西,好好含著,不許動。”
顧易無奈,只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