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太自私,要為他人著想,但前提是自己舒服了。你自己都過的憋屈,卻要一味的為他人著想,那不是聖母就是傻子。
時嶽昕明白了她的意思,也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但還是對時嶽琦有種多年來養成的懼怕習慣,不敢大膽的去做。
她性格溫和,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偶爾也會優柔寡斷。但面對這件事的猶豫,還是因為多年在時家性格被壓迫而形成的習慣性退縮。
這種自小就形成的心理陰影,是很多人一輩子都擺脫不了的。
顏愛蘿自小就是家裡的獨生女,沒辦法完全體會她的懼怕心情,只能從別的方面進行激勵。
她指了指楚寶寶:“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寶寶多想想吧?難道你要讓寶寶生活在一個不和諧的家庭裡?”
楚寶寶正躺在那裡睡得香甜,小臉鼓著跟個軟包子一樣,看著特別的可愛又漂亮。
時嶽昕想起自己小時候的經歷,心裡跟針扎一樣疼。但她現在不是一個人,有丈夫的愛,還有對孩子的責任。
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讓孩子跟她遭遇一樣的童年。
“我明白了。等楚蕭回來,我會跟他談一談。不,我現在就和他談。”
時嶽昕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不想待會就洩了氣,乾脆一鼓作氣,立刻把事情做成。
顏愛蘿想說當面談會更好,但見她好不容易這麼勇敢,現在阻攔反而會讓她更不知所措,也就沒有阻攔。
而時嶽昕拿起手機就給楚蕭打了電話。
楚蕭那邊還在辦公室裡,一看是她的號碼立刻接了起來:“老婆,怎麼了?是不是跟寶寶都想我了?”
他對面正坐著時嶽琦,聽到他的聲音瞬間變得柔和,心裡的嫉妒難免又上漲幾分。
人人都說楚蕭是個花花、公子,是個有錢的混蛋,但他偏偏對時嶽昕特別有耐心,總是和聲細語的。
而且,他這個對做正事一點興趣都沒有的紈絝子弟,偏偏為了時嶽昕去拍戲去賺錢,做了正經又艱苦的事。
為什麼會這樣?
楚蕭到底是為什麼在改變?
時嶽琦不禁捫心自問,為什麼那個什麼都比不上她的妹妹突然改了運,突然就過的和美又快樂?
她好奇也嫉妒,還覺得不公平,所以她對楚蕭也產生了興趣。
她就是想知道,楚蕭能對時嶽昕動心為了她變成情聖,那換了其他人呢?他是否還會這麼痴情?
而時嶽昕此時在電話裡,詢問他在做什麼,跟誰在一起。
楚蕭看了對面的人一眼,拿著手機起身,走到了外面。接著,才告訴了她答案。
“你姐姐找到我,說是想給我們新拍的那個劇做編劇。她說自己一直想做兒童文學方面的事,這次正好是個機會。”
還真是她猜的那樣,她姐姐研究的都是古典藝術,什麼時候對兒童文學感興趣了?
“不許用她,不許!”
時嶽昕拔高了聲調,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