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嶽昕昨天聽到楚蕭跟她講述的那些事,只覺得膽戰心驚後怕不已。這個狗男人,怎麼就那麼大膽子,這麼性命攸關的事情都不跟自己說,就單單隱瞞著家裡人?
“你要是死在外面怎麼辦?我們這些人怎麼辦?你就算不想想我跟寶寶,難道也不想想爸爸跟二叔嗎?”
時嶽昕再好的脾氣都被他氣死了,也不管他身體還沒完全康復,伸手在他身上掐了兩下。
楚蕭連連叫疼,喊著再也不敢,手下留情之類的。
他現在還沒完全康復,也不好把老婆抱在懷裡哄,只能嘴上各種求饒。但是隻動嘴皮子效果果然不好,被掐了幾下又看著老婆哭,他心裡也酸的不得了。
“你以為你要是不行了,我就會嫌棄你嗎?”時嶽昕哭著又打了他一下,氣他遇到事情不肯跟自己說。
楚蕭嬉笑道:“我不是怕你嫌棄我,我是嫌棄自己。不過你也別怕,醫生已經證實了,我是中了毒,並不是真的不行了。
現在毒解了,我感覺自己又行了。老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試試。”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行了,他還努力動了動屁股,但只可惜,動了兩下就疼的直抽冷氣。
時嶽昕又氣的一巴掌打在他身上,讓他老實點:“試什麼呀?別瞎說了。對了,給你下毒的人找到了嗎?”
一說起這個,楚蕭的臉色又不好看了。
自打知道自己是中了毒之後,他就讓人在家裡公司各個地方查,看到底是誰給他下毒。這查來查去,就查到了一個人身上。
“是……你姐姐,時嶽琦!”
……
時嶽昕坐在顏愛蘿對面,轉頭看著不遠處顏慎行跟楚寶寶玩著遊戲,兩個小傢伙都笑著,時不時發出悅耳的笑聲。
她實在沒想到,給楚蕭下毒的人會是她的姐姐時嶽琦。
“我真的不明白,她是跟我有多大的仇,破壞了我的生活,對她來說有什麼好處?”
她昨天聽到答案後,也是震驚當場,坐在床上久久沒有回神。
她怎麼也沒想到,差點害死她丈夫的人竟然是她的親姐姐。她不懷疑楚蕭說的話,他雖然看似胡鬧,但從不會說沒有根據的話。
他敢說出是時嶽琦,那必然是找到了確鑿的證據。
現在她覺得很難堪,也很憤怒。
明明是親姐妹,從小一塊長大,雖然有矛盾,但也不該這般害人吧?
顏愛蘿把茶杯往她那邊推了推,勸道:“人與人想法不同,我們永遠也弄不明白性格不同的人究竟在想什麼。你別難過了,這不是你的錯。”
這件事能怪時嶽琦,甚至可以怪時家父母教育失敗,但怎麼也怪不到時嶽昕身上。她沒做錯什麼,還可算是受害方,最不該為此受到懲罰的人就是她了。
時嶽昕垂頭喪氣:“我就是覺得不可思議,又想不明白,還有點後怕。”
她突然傾身上前,抓住了顏愛蘿的手:“雖然楚蕭說的含糊,但我明白,我差點就永遠的失去他了。要是沒了他,我真不知道以後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