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秘書去衝了一杯奶茶來,看到顏愛蘿喝下去,自己的表情也跟著舒展開。
顏愛蘿更覺得不好意思:“我把他罵了一頓,你會不會在意啊?”
懟鬱勝是家常便飯,但是話說的那麼難聽,鬱子宸這個親生兒子不會半點反應都沒有。
但他就是沒什麼反應,只讓她少喝點,待會兒還要吃午飯。
顏愛蘿乖巧答應,把奶茶推到一邊,又好奇地問:“他這是又怎麼了,為什麼打電話來罵你,話還說的那麼難聽?”
她接過電話只聽到鬱勝說的難聽話就怒不可遏,根本沒聽清對方究竟說了什麼,就忍不住跟著對罵起來。
吼完之後冷靜下來想一想,好像也沒弄明白對方說了什麼。
鬱勝雖然很虛偽也很不著調,之前也多次打電話來譴責鬱子宸,但也沒把話說得這麼難聽過。這次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他竟然連平時的風度都不要了。
而鬱子宸倒是遲疑了一下,想著自己做的事,能不能跟這女人說。
他能達到現在的成就,能在鼎鑫董事長的位置上坐的穩,當然不可能是個單純到極點的小白。
他有能力當然也有相應的手段,一些血腥的事情,他也做過。尤其是他未成年時處境艱難,在何伯的保護下才安穩長大。就算何伯能力再強,但也總有顧不上的時候。
他為了生存,當然只能自保。
所以,他是個冰山,但不是個純白的沒有一絲汙垢的冰山。
這些,顏愛蘿沒接觸過,能接受嗎?
鬱子宸遲疑的這一下,全都落在顏愛蘿眼裡,她沒玩什麼不追問的體貼把戲,而是敏銳的察覺到其中有異常。
所以她拉著鬱子宸的袖子拽了拽,半撒嬌半生氣的問:“到底怎麼了,不能說嗎?”
她一雙大眼睛明亮動人,沒人能在這時候拒絕她。
“我把鬱子夜的腿打斷了,兩條,就在今天早上,兩個半小時之前。”他還看了看錶,精準的算了算時間。
顏愛蘿正拉著他的袖子,很明顯愣了一下,詫異的看著他。
鬱子夜的腿本來就斷了,再打斷一次,那場面有多恐怖多血腥,不用想都知道。
“你怕嗎?”他緊跟著問。
顏愛蘿還在發愣,在他再次說話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接著驚疑不定的問:“你是說那個鬱子夜?趙花然的兒子?”
他點了點頭:“癱在床上的那個鬱子夜。”
他的陰暗面總要讓她知道,所以開了頭之後,他也不遮掩了。
而顏愛蘿的表情依然是驚訝居多:“你親自動手?在鬱家老宅?”
他再次點頭,承認了這一點。
而顏愛蘿的表情終於變了,卻是在他身上猛然拍了一下:“你怎麼敢在老宅就動手,萬一他們不惜一切也要把你留下呢?萬一他們留存證據告你呢?你怎麼這麼大意?”
這男人是瘋了嗎,主動把把柄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