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出一口氣，樑龍也癱倒在地，小聲問道：“你之前幾次逆轉局面使用的，就是‘鬼牌’吧？”
“是。”
劇本結束，凌一也不再隱瞞，何況樑龍於他來講已經算是過了命的兄弟。
“我們會這樣一直輪迴下去嗎？”
不需要凌一回答，樑龍自言自語道：“如果真是這樣，死亡也只是早晚的事。”
“你也不用太悲觀，至少……我們這一輪成功活下來了，不是嗎？”
凌一望著手中的藍夜，眼神中透著不可抑制的悲傷。
“呵呵。”
樑龍笑了笑，卻未再說話。
“別裝深沉了……說說吧，你到底是誰，怎麼會認識我？”
關於樑龍現實世界的身份，已經困擾了凌一許久，可無論他怎麼猜，怎麼想，都找不到任何能夠支撐這些假設的依據。
“這個問題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很重要。”
“哦？有多重要？”
“會影響我的睡眠……而且……”
凌一笑了笑：“現在你要是不說，以後可就不一定有機會了。”
點點頭，樑龍自然知道凌一話裡話外的意思。
劇本輪迴的難度顯而易見，先不說兩人以後是否還能再見面，就按照眼前的風險指數來推測，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們倆中的誰就會提前告別。
“現實世界中，我的真實身份是一名刺客……”
樑龍雙手向後撐著地面，打趣道：“我之所以認識你，只是因為你的懸賞金額很高。”
“你是‘骨羽’的人？”
凌一驚愕道：“天底下最著名的留守兒童聚集地？”
忍不住笑出聲，樑龍說道：“敢這麼嘲諷刺客聯盟的人，你還是頭一個！”
“怕什麼，反正我平日裡除了破案，剩下的時間幾乎都在躲避刺殺……被人偷襲，下毒，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稀鬆平常。”
這一點凌一可不是吹牛，他在“夏洛特”偵探團中之所以人緣很差，主要原因就是其他成員害怕引火燒身，不敢跟凌一走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