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比較麻煩的是,若是清河公主和王敦咬定楊結的身份,這事恐怕會被拿到朝堂之上,到時恐怕陛下也不好掌控。”
修無際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是呀,無際說得沒錯,若是深究下去,楊結是楊氏之後的身份便會浮出水面,他們做這些,一定是為了拿到朝堂之上。”
司馬景文面露憂慮之色。
楊結是楊氏後人的身份暴露之後,擺在司馬景文的面前便只有兩條路:
要麼楊結以逆犯餘孽處死,要麼就要推翻當年賈后對楊家的所定的謀反之罪。
可這罪雖然是賈后定的,但是詔書卻是當時的皇帝發的。
不管怎麼說,惠帝司馬衷也是先帝,要想推翻大行皇帝的詔命,談何容易。
就算他是皇帝也不可以不顧宗室禮法,一意孤行,被天下人所詬病。
楊氏一族之罪,即便是構陷,卻是詔告天下的,天下人並不知情,若要翻案必須要有十足的證據,可當年的人和事哪還有什麼證據可言。
“夫人,楊氏之案,恐怕難以再翻,如今能想的策略便是保住楊結,不再追究他的做為楊氏後人的責任。
如果能讓他以楊氏後人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生活,便已是最好,其他不可強求。”
楊韻和楊結聽了司馬景文的話,心中不免有些難受,但他們也明白這其中的利害。
如果能讓楊結正大光明的以楊氏身份生活,雖然不能為楊家翻案,但但振興楊氏卻是指日可待了。
楊韻深深的點了個頭。
.......
這邊王敦回到大帳,跟清河公主聊起了今日之事,他也隱約感到這事跟自己的老婆有關。
他問清河公主是否知道些什麼。
司馬彥便將鄭迎春是楊襲之女楊韻一事告訴了王敦。
王敦聽聞很是詫異:
“你是說鄭夫人是楊氏的後人,是當年跟陛下有婚約的那個楊氏之女?”
司馬彥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她,她當年化名穆易雪在洛陽做琴師,後來去了鮮卑嫁給了慕容迦成為右賢王妃。
至於慕容迦死後,她如何變成了現在的鄭迎春我便不清楚了。”
“難怪陛下不顧世俗眼光,執意立了這鄭氏為夫人,原來她是楊襲之女。我只道她是當年那個姓穆的琴師,以為陛下當年就看上她了,原來竟是這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