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務鶴譽回禮,同時笑著道:
“鶴音被父王寵壞了,慕容王子見笑了”
慕容迦也笑著客氣道:“鶴音郡主天真率性、聰慧伶利,是我們草原女子的真性情。”
被慕容迦一誇,段務鶴音又偷瞄了慕容迦一眼,見他比一般草原男子又多了幾分灑脫飄逸,段務鶴音的心不由的緊跳了幾下。
隨後,慕容迦被段務鶴譽請進了段部的金帳之中。
慕容迦獻完禮物,並向可汗段務目塵講明瞭來意。
段務目塵聽聞,微微笑道:“慕容王子,我們段部與慕容部世代姻親,慕容廆是我的外甥,你父王在世的時候,我們段部與慕容部一同與晉國結盟,情理上段部應該出手相助,可如今情勢變了,我們段部又遭遇了雪災,能否出兵,今日就在這大帳裡議一議,且看我的將軍們是否同意,慕容王子你看如何?”
見段務目塵有些猶豫,慕容迦知道此事不可強求,確實需要給段部一些時間,便禮貌的答到:“段務可汗所言極是,出兵宇文部這樣的大事,還需謹慎才是。”
“段部、慕容部、宇文部是遼東草原上的三大部族,以慕容部最為強大。這些年來雖然各部有些小的衝突,但是卻也相安無賴,可如今慕容氏內亂,宇文部又與慕容耐結盟,若我段氏冒然出兵去救慕容廆,勢必引起與宇文部的爭鬥。今年的光景不好,我們段氏今年能否平安熬到明年春天草場放牧都不可知呀。一旦引起宇文氏前來討伐,恐怕我們招架不住呀!”
此時一位看上去地位頗高的長者,用一種聽起來很是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
“是呀,左大都護說得對,我們能順便熬過這個冬天就不錯啦!”
“我們部落的牲畜凍死了大半,羊羔子一個都沒活下來。”
“可不是嗎,我們部計程車兵現在一天只吃一餐飯,哪還有力氣跟宇文部作戰?”
聽了左大都護的話,將軍們七嘴八舌的說著自己的困難。
“慕容王子,我們段部草原各部落的難處你也看到了,我的將軍們不願意出兵打仗,大家能平安渡過這個冬天,相安無事已經很難了。”
段務目塵的臉上帶著些許的笑容,不緊不慢的說話。
“段務可汗,宇文部一向狼子野心,他們早想吞併我們慕容氏和你們段氏,慕容耐給了宇文部三萬石糧食,三千隻羊,他們可以平安過冬天了,就算眼下相安無事,明年春天草場可以放牧之時,宇文部一定會向西掠奪你們的草場,倘若今冬難熬,明年春天恐怕更難過。”
“慕容王子說得也有些道理,明年春天宇文部來掠奪我們的草場,我們恐怕也是抵擋不了呀!”
“那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這可如何是好呀!”
將軍們又被慕容迦的話給說動了,但眼下的情形,他們好像也拿不出什麼主意。
就在段務目塵也不置可否的時候,左大都護上前小聲對他說道:“可汗,宇文部派人來了,且聽宇文部怎麼說再相定奪吧。”
段務目塵聽到宇文部也來人了,微微吃了一驚,隨後笑著說道:“既然大家一時也商量不出個結果,還請慕容王子先行休息,回頭等我們討論出結果,再通知慕容王子。”
“鶴譽,你且好好招待慕容王子,我有些累了。”段務目塵吩咐道。
“是,父汗。”
慕容迦正想再說些什麼,卻見段務鶴譽示意他還是先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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