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涉歸見自己的小兒子說話了,他笑問:“哦?那你說說看。”
“司馬倫登基,司馬家的王爺們雖有大反之勢,但是晉國還沒有形成內亂,司馬倫是否有能力平叛還未為可知,以兒臣對晉廷的瞭解,這些封王野心不小,能力卻不足。倘若此時南下,反而讓司馬倫有了號令天下,一致對外的藉口。因此兒臣建議父王稍安勿躁。”
“你的意思是說,還要等晉國真正亂起來,再做打算也不遲?”
“兒臣正是此意。”
此時慕容廆也贊同道:“父王,慕容迦說的沒錯,此時南下確實有些草率。況且宇文部野心勃勃,他們的目標是整個草原,再者宇文部地處草原西北,若南下必須經過慕容部,若是我們與他們結盟,屆時慕容部的門戶便全在宇文部的掌控中,此舉無異於引狼入室!”
“嗯!兩位王兒說的沒錯,鮮卑與晉國之間,北倚崇山,南臨大海,這兩道天然屏障無法逾越,無論是宇文部還是段部要想南下,必須經過慕容部,我們與他們結盟確實有些冒險。”慕容涉歸笑著贊同道。
而慕容耐見慕容涉歸聽兒子的,並沒有回應他的話,心中已經有了別樣的想法,怕是賀樓乞合說的對呀。
第二天,依然是個秋高氣爽,豔陽高照的好天氣。
楊韻和周蓉起來,梳洗完畢,吃了奶茶便來到了草場。
他們到的時候,青鶻和楊結早就到了,今日的騎術比賽是慕容迦與青鶻參加,他在給疾風和自己的馬整理馬鞍。
“我師兄呢?”楊韻見慕容迦還沒來,她問道。
“昨天王子在大單于的大帳中呆得晚了,今早他沒起那麼早。”青鶻回應著。
“他昨天傷得重嗎。”楊韻道。
雖然自己是公認的王子妃,可是楊韻還是恪守禮儀,沒有親自去給慕容迦上藥。
“還好,不礙事。”
“青鶻,今天就看你的了,一定要在射紅中拔得頭籌。”周蓉道。
青鶻回過身,捏了一把周蓉的臉:“好,一定拿個頭籌給你。”
“恐怕沒那麼容易,段部的世子段務鶴譽也要參加,禿髮部的騎術不容小覷,而宇文部的宇文素延也要上場,並且此人手段狠決,對跟他競爭的人,一向毫不留情。”
慕容迦走過來,說道。
“此人如何狠決,難道還要傷人不成?”楊韻不解。
“騎術比賽本就是危險性比較高的,若是比賽中出了些意外,只要不是手持武器,徒手或肉身相撞,是沒有人會在意的。”
周蓉聽慕容迦如此說,真真的為青鶻捏了把汗:“這射紅怎麼聽著還要拼命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