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的哪敢呀!”牢頭陪著笑臉。
賈謐的府兵走後,牢頭在易雪的牢門前轉了兩圈,眼中放著邪火。
心有不甘的沒話找話道:“二位姑娘,你們可真是個狠主,竟然敢行刺賈后娘娘的侄兒,當今的魯國公,你們的膽子可真不小。”
見易雪和周蓉都不說話,牢頭又自顧自的接著道:“進了我們這大牢中,就是要乖乖的聽話,否則就會有苦頭吃的。雖然國公爺有了話,但是進了這詔獄,有些事情就難說得準了。”
見這牢頭不懷好意,周蓉不馴道:“你什麼意思,你還想動我們不成?”
牢頭嘿嘿一笑:“動?”隨後指了指旁邊牢房。
順著牢頭所指的方向,易雪和周蓉看到隔壁牢頭的地上蜷縮著一個女囚,被打得破爛的衣服粘在了身上,一條條的血痕清晰可見,渾身上下竟然沒有好地方,女人不停的呻吟,看樣子是受了重刑。
“看見沒,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牢頭威脅著。
望著女囚奄奄一息、痛苦呻吟的模樣,牢頭毫無半分惻隱之心,反而是一臉的得意。
他吸了吸鼻子,擠眉弄眼,慢悠悠的說道:“進入這天牢詔獄的,除了犯了十惡不赦大罪的,再有就是犯官及連坐之人,一般而言,這些人的女眷和奴婢大多直接發配為官婢。但凡跟著入了詔獄的,便是一同定了罪,你們說哪個不是曾經出身高貴的勳臣貴婦,進來時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然後呢......”
說到這他頓了頓,臉上的肥肉橫著,露出一絲狠色,滴溜著他那賊光光的眼睛,瞄著易雪和周蓉的反應。
易雪和周蓉聽到牢頭的話,又望著隔壁地上的女囚,不由的緊緊的偎在了一起,這天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牢頭繼續說道:“女犯進了監房,還談什麼人格、尊嚴,這些都統統都不存在了。”
“你想怎麼樣?”易雪抱住周蓉,壯著膽子問道。
“我想怎麼樣?就看姑娘識不識趣了。”說完一臉的壞笑,眼睛裡又浮現出令人生厭的淫邪之色。
“你敢?”
“我有何不敢,難道你們還指望從這裡出去不成?”
牢頭一臉的不以為然。
“你們這樣的我見多了,哪個進來時,不是想著有機會有出去,什麼王公重臣,除了定了反罪的,哪個背後不是有人撐著。可是真正走出去的一年也不見幾個。”
“我們尚未定罪,別忘了國公府軍爺的話,魯國公正希望我回心轉意,你就不怕魯國公嗎?”
易雪厲色斥道,雖然她恨賈謐入骨,此刻也不得不搬出他自保。
牢頭聽到易雪的話,轉念一想:那府兵確實這麼交待的,且不爭這一時長短,馬上就了換值的時間了,先等些日子看看再說。
於是瞪著那雙冒著邪火的眼睛,發著狠道:“你們就好好的在這待著吧,這裡的日子怕是比外面長得很呢。”
說著便離開了。
易雪和周蓉見牢頭走了,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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