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東本來是躺著的,一聽到聲音,他立馬坐起來,就一把把女兒給拉到身邊。
“盼丫頭,你這些日子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爹你呢?你怎麼突然來京城了?”盼丫頭關切的低聲問。
春枝站在一旁,她看了眼柴東,發現他只是頭髮和衣衫有些凌亂,身上卻沒有受傷的痕跡。這麼說,北明侯這次又是心甘情願的被打不還手了?她唇角輕扯。
“那個人揹著我把你給搶走了,我知道了訊息怎麼可能不來找他算賬?”柴東聽到女兒的問話,他又火冒三丈。
“而且,這還只是第一次而已。我至少要痛打他三次,否則難以解我心頭之恨!”
“爹!”盼丫頭都被嚇壞了,“您別這樣!”
“怎麼,你現在就開始心疼了?”柴東立神一冷,言語中帶上了幾分酸溜溜的醋味。
春枝聞到了,盼丫頭自然也聞到了。
“爹,您說什麼呢!”盼丫頭臉頰微微泛紅,“我的意思是說,您身為御史,一向潔身自好以身作則。結果現在,您卻無緣無故的痛打北明侯,而且還打了那麼多次!那些朝中看你不順眼的人肯定又要藉機發難了。您這又是何必?”
“只要能出心裡的這口氣,就算被他們參上一本又如何?我有的是辦法自圓其說。”柴東不以為意。
盼丫頭噎住了。
春枝暗暗點頭。柴東倒是真有這個本事。
只不過……
“好了,你們先出去吧,讓我和他說幾句話。”他輕聲說。
盼丫頭回頭看看她,春枝點頭。“我有話要和他說。”
盼丫頭和梁王夫妻倆才都出去了。
等他們關上門,這房間裡就只剩下了春枝和柴東兩個人。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柴東才抬起眼,幽幽低嘆了聲:“真難得呢,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兩年了,又見面了。”春枝感慨著,“不過,你別告訴我你這次過來只是為了打北明侯——甚至,我現在都很懷疑你打他的真正原因。”
柴東唇角微勾。
“我就知道,我的這點小伎倆瞞不過你的眼睛去。沒錯,這門親事,其實是我和北明侯早就商量好的。現在我打他這一場,也是我們早就定好的計劃,連同後面馬上要發生的事情也都是。”
春枝的心重重往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