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你來說，我母親的死，我身上的傷，我所有的尊嚴都比不過她們母女的面子重要是嗎？”
沈清妍逐字逐句的在沈家成面前問著，觀察著他臉上每一個表情，結局還是很失望，沈家成沒有半點愧疚。
心已死，自然也掀不起任何親情的波瀾。
沈清妍閉著眼睛，極力的剋制著心中的怒火。
“清妍，為父不是那個意思，這些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也沒有辦法挽回，但是你放過你阿姨和妹妹，他們也會感激你的。”
沈家成腆著老臉，倒是什麼不要臉的話都說得出來，關鍵是這語氣竟然還理直氣壯的。
沈清妍都快被沈家成給氣笑了。
他這言外之意不就是在說反正她沈清妍都已經受了這些苦，既然發生了，那就過去了。
但是裴怡和沈如煙不一樣，可以不用讓她們再下跪了。
聽著沈家成的這些話，別說是沈清妍，就連一旁的顧辭和秦書歌等人，都感覺三觀已經被毀的一塌糊塗。
聽聽，沈家成說的這是人話嗎？
秦書歌同情的看了沈清妍一眼，身在這樣的家庭實在是悲哀。
不過還好沈小姐以後終於離開了這個家，在顧宅，不會有任何人敢欺負她的。
再也不用受此等委屈了。
見沈清妍半晌不說話，沈家成繼續不死心的詢問著她，“清妍，你就原諒我們這一次吧，難道你不想看著華譽越來越好？”
呵，居然已經上升到道德綁架了！
“華譽？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你已經成了華譽的繼承人，那和我還有關係嗎？”
沈清妍挑眉輕笑，沈家成表情僵在了臉上，他確實有這麼說過。
秦書歌都已經快要忍不住了，換做別人的話，能動手就別吵吵！
沈清妍眸子裡面突然間開始平淡了起來，她好笑的看著沈家成，“我就問你一句，如果讓你在我和她們母女當中選一個，你會選誰？”
沈家成被沈清妍問得怔在了原地，“我……清妍，你們都重要，這怎麼能是選擇呢！”
“夠了，收起你那一副虛偽的面孔，別說你根本就不想選我，就算你選了我，我也嫌惡心。”
沈清妍睫毛微顫，看沈家成也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失望累積夠了，她也就沒有必要再同他交流半句。
沈家成一張老臉無比的尷尬，沒想到連她的試探，他都已經站在了裴怡母女這邊。
沈清妍讓沈家成有些下不來臺，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無奈之下，又只能把目標對準了顧辭。
他彎著腰，斟酌著字句，“顧總，求求你網開一面換一個要求吧，讓她們當面給清妍道歉就行了。”
他當然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在他看來，沈清妍對顧辭來說怕是也沒有那麼重要，或許只不過是一時興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