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婉絲毫不知道委婉為何物，尤其是在沈鹿面前，向來是什麼話難聽說什麼。
“白小姐要是看不過去，可以給我買個好點的房子嗎？”沈鹿很是心平氣和，甚至還想佔白婉婉的便宜，“你也說了，我們是老同學，現在我落難，正是需要你伸出援手的時候。”
“？”
白婉婉滿腦袋的疑惑，看向放完東西走出來的沈鹿，“你不會是受打擊太大，性格扭曲了吧？”
習慣了攻擊性極強，鼻孔朝天的沈鹿，眼前平和淡然的沈鹿讓白婉婉太不習慣了。
真就什麼難聽的話都能忍？
“大概？”沈鹿佯裝認真思考的模樣，“畢竟我遭受了一般人都沒有的經歷，性格會大變不是很正常嗎？”
“我懂了。”白婉婉忽然拍了下手掌，“你是知道自己徹底沒了翻身的機會，所以才沒底氣和我對著幹，是不是？”
“你說是就是吧。”沈鹿沒太大興趣和白婉婉鬥嘴。
在她眼裡，白婉婉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嘴毒大小姐，腦子缺根筋的那種。
人壞不到哪裡去，不然也不會一個人開著車來銷金街嘴炮她。
要真是惡毒的性格，怎麼著也得帶幾個狗腿子，來掀她的攤子，讓她原本就不好的日子雪上加霜。
白婉婉的做法不厚道，但很幼稚。
沈鹿不是真的十七歲少女，和一個小孩子計較這些太沒意思了。
而且在顧客面前撕逼吵架很毀形象，沈鹿可不想為了這種沒必要的事情壞自己的大業。
沈鹿鎖好門，給汪大個結清錢，又低聲說了下明天的安排。
汪大個拿了錢沒馬上走，餘光掃過白婉婉，欲言又止。
“明天你按時來就好了。”沈鹿假裝沒看到汪大個的暗示，三兩句打發他走。
汪大個也只好點點頭，邁步離開了。
白婉婉摘下墨鏡湊近沈鹿，眼神探究：“沈鹿，這個傻大個不會是你新找的相好的吧？”
“白婉婉，你是聽誰說我在這邊擺攤的？”沈鹿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起了另外的事。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白婉婉警惕瞅著她，“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沈鹿往街口走，“待在這裡你也不舒服，去你車上聊吧。”
這個提議白婉婉沒拒絕，她從來沒過下城區，更別說十七街區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