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憐兮兮的伸著手道,“你瞧瞧我的手,這像是有假的嗎,那蝴蝶酥怎麼那麼難啊……”
韓恕嘴角勾了一下,從見到那碟子玉蘭糕開始憋悶的鬱氣突然就散了,見她伸著爪爪賣可憐,他避開她受傷的地方見她拍下去說道:
“是你自己笨,我看季嬸做的很簡單。”
謝于歸頓時不滿:“哪裡簡單了?!”
韓恕睨她:“哪裡不簡單?”
謝于歸頓時大氣,哪怕想著要哄著他,也知道自個兒還在屋簷下呢,卻依舊忍不住回了一句:“你說簡單,那你上!!”
一個時辰之後,謝于歸看著裹著厚氅的韓恕輕描淡寫的指揮著季三通和了油麵摻了油酥捏出了形狀來,被扔進油鍋裡炸的金黃飄香的蝴蝶酥,她一臉“……”。
這不公平!
為什麼連季三通都會?!
……
韓恕大病了一場,高熱褪去之後,身體卻格外的虛弱。
時有反覆不說,斷斷續續的咳嗽著,又是吃藥又是吃著謝于歸四處蒐羅來的偏房,就差她打算捎信回去讓汪鑫陽過來時,進了十二月時,韓恕才徹底好全。
謝于歸依舊圍著韓恕跑,他走哪兒她就去哪兒,只是跟以前次次都吃閉門羹不同,如今天寒地凍的她也能厚著臉皮蹭上馬車,甚至能光明正大的不用翻牆了。
瞧著謝于歸從馬車上下來,附近的人笑著道:“喲,小娘子這是得償所願了?”
“沒呢沒呢,還早呢。”謝于歸也不害臊,笑眯眯的道,“我現在也就能跟他同車說說話,離拐著回家還遠著呢。”
那老太太卻眼睛精,瞧見韓恕從馬車上下來的模樣,笑眯眯的開著玩笑:“這都能進家門了,離成一家人還遠嗎,小娘子再加把勁,早點兒哄著韓家郎君點頭下嫁……”
“沒問題沒問題,等我哄他點頭了之後請你們吃酒啊!”
韓恕越聽臉越黑,眼見著謝于歸跟幾人越說越不像話,伸手拽著她就朝裡走,等進去之後謝于歸便賴在他身旁笑眯眯的道:“韓郎君什麼時候才能點頭啊?”
“你就不害臊?”韓恕看她。
謝于歸坦然:“有什麼好害臊的,我喜歡你,想跟你成親,這有什麼?”
韓恕:“……”
哪怕心頭竊喜,耳根子都燒了起來,他卻只是橫了她一眼,然後轉身就走。
謝于歸見他腳步極快忍不住竊笑,朝著季三通揚揚眉毛:“你家王爺害羞了。”
季三通默了默,扭頭瞅了眼正啃著紅薯不解風情的阿來,默默嘆氣。
連王爺都知道害羞了,眼看著長公主再遞個臺階說不準兩人就能如膠似漆了,可阿來卻依舊還跟沒開竅似的,他追個媳婦怎麼就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