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兄也算是寒窗苦讀多年。只要有本領,總是會中的。”
雋柳搖搖頭:“可惜,家兄不才,要中官,怕是難了。”
趙珀疑惑道:“那你兄長知道自己中官的可能小麼?”
“知道。所以才鬧騰。”
趙珀大概猜出事情的模樣了:“他想靠你活動關係?”
雋柳無奈地點點頭:“他知道我在織月坊工作,便以為我能和織月坊的貴客們說上話了。前些年他就鬧過,今年我住進小姐家裡,他就鬧得更厲害了。”
趙珀認真道:“雋柳,你知道我喜歡你,但是你哥這事我幫不了。”
雋柳笑著點點頭:“我明白的。他是我兄長,有多少能耐我還是清楚地。讓他做父母官,我都替百姓擔憂。”
趙珀勸到:“雋柳,其實你為這個家做的已經夠多了。父母生你的恩情,你這麼多年承擔家用,已經算是報恩了。其實你大可……”
“掌櫃,”雋柳打斷趙珀的話頭,“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父母養育之恩我沒齒難忘,受點小委屈也不算什麼。”
“現在還只是小委屈,但你若不早點斷了他們的念想,以後你哥結婚、生子,這些擔子不還是落在你身上麼?”
“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我的確可能離開這個家。但是現在,”雋柳苦笑著搖搖頭,“我做不到。”
趙珀知道多勸無用,便握住雋柳的手:“如果那個家待不下去了,你知道我一定會幫你。”
雋柳笑著點點頭:“掌櫃是世上對我最好的人,這份恩,我也不會忘的。”
趙珀摸摸雋柳的頭:“我不要你記著我的恩,我只要你活得瀟灑點。你這孩子,太讓人心疼了。”
“掌櫃的,你可別忘了,我還比你大一歲呢。”
“哼,話是這麼說,我可都要成親了呢。”
“是,我知道,全華都的人都知道,全華州的人也都知道。”雋柳笑著打趣道。
趙珀微怔:“沒有這麼誇張吧?”
“我可不敢誇張,只是宋公子這次著實是大手筆。坊間都說,這次宋公子的聘禮,快把宋家的家產都搭進去了。”
趙珀心中感到有些奇怪。
宋玠到底有多富,外人不知道,自己卻再清楚不過。
宋家的老產業,不過是宋玠口袋的十分之一罷了。
但饒是如此,這次宋玠聘禮的招搖,和他這麼多年的低調很是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