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沒事,不過您老可要小心點兒,這照片可不能外傳啊,不然我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牧原叮囑道,“還有,麻煩你幫我做一下鑑定,這棉籤上的頭髮就是樣本!”
“行啦,這個好辦!”劉應渠滿口應承了下來,“大學裡就有科研室,可以做!”
兩人正在低聲聊天,卻聽到隔壁桌的人全都站了起來,紛紛把杯子裡的酒一干,有條不紊地出去了。
“怎麼了?”牧原奇怪地問。
“都是你!”孟燕氣呼呼地說,“你一來,這案子也跟著來了,讓人連飯都吃不好!”
“師姐,這事兒怎麼能怪我呢!”牧原著實有點兒委屈。
好在離席的都是基層刑警,由一個副隊長帶隊,孟燕這個新娘子倒是沒被驚動,婚禮如期舉行了下去。
服藥兩天,結果正如寧採塵預料的那樣,病人服下五劑中藥後病情沒有任何的好轉,依然是氣虛神散,呼吸時疾時緩、時重時輕。再次給老人診過脈之後,寧採塵的臉上現出一片優色。
“採塵,外公的病情有什麼問題嗎?”葉卿卿擔心地問。
“今天的氣息相比昨天更加不穩,照這樣下去的話,恐怕病情會有突變!”
葉卿卿看向文書喬,想從他哪裡得到確認。
文書喬思索了片刻,才點點頭,說:“脈象的確像小寧大夫說的那樣,但這並不是常態,而是偶爾出現的,西醫小組剛剛做完全面檢查,各項資料與之前並沒有差別。”
切脈完全是醫生的主觀認知,同一病人不同的中醫會得出不同的結論,甚至同一名大夫在情緒不同的時候也會出現差異,此外,脈搏也會因為年齡、氣候、地裡等諸多因素產生微妙的變化。文書喬的診斷的確和寧採塵的感知是一樣的,但時隔一天,他並不是非常確定這一點,而且醫療器械給出的結果卻是一致的,這也讓文書喬對自己的診斷有些信心不足。
“那接下來該如何治療呢?”葉卿卿問。
“我還是之前的意見,內服猛藥,外用針灸!”寧採塵說。
“我也同意!”寧空青開了口,經過這次變故,他也認為自己不如孫子,有些優柔寡斷。
眾人又把目光都轉向文書喬,他是醫療小組的負責人,任何治療方案都需要先通經過他的允許,然後再去徵詢患者家屬的意見。
忽然,客廳的牆上響起尖銳的報警聲,眾人都是一驚,然後拔腿就往樓上跑。剛剛衝上二樓,就見十幾名西醫大夫正推著器械車往病房裡趕,雖然各項搶救措施進行得有條不紊,但每人臉上都透著慌張和深深的焦慮。
大約過了十分鐘,一名中醫大夫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對文書喬輕輕地搖了搖頭。
“外公!”葉卿卿的眼淚一下子就淌了出來。
“我能去看看嗎?”寧採塵站了出來,“我想確認一下最終的結果!”
樓道里的人都詫異地看向寧採塵,顯示儀上已經清晰地顯示出病人已經沒有了心跳和腦部反應,難道這個時候還需要確認嗎?
“到底行不行?”寧採塵大聲地問,“這種事不能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