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讓沈若嫿好奇的是傅禹修是怎麼從百夏輕而易舉地就回來了,還這麼快趕到了都城。
“百夏王本就忌憚瑜彥父子,想要藉助安南侯的勢力剷除他們,恰好你給我說了安虞國的陰謀,我就用這個秘密和百夏王做了交換,還是他派人無聲無息地護送我到了宣朝,如何到這裡嘛,自有我的手段,你就不要擔心了。”
他其實隱瞞了很多兇險的事情,但是在知道嫿嫿可能有危險之後,他就管不了那麼多,用最快的辦法回到了宣朝。
給他的手臂包紮好,沈若嫿依舊欲言又止,還是傅禹修看出她的猶豫,主動開口說道:“你二哥雖然已經讓陛下懷疑了,但是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他們也沒辦法治罪,所以,他暫時沒事。”
如果說什麼最讓沈若嫿擔心的話,無疑就是二哥和安虞國勾結的事情會被發現了,聽傅禹修這麼說,終於鬆了口氣。
“嫿嫿,對不起。”
傅禹修突然說,長臂一伸把沈若嫿攬在懷裡,語氣中滿是依戀。
沈若嫿被他這沒頭沒腦的話弄得不明所以,但還是順從的環住他的腰,“沒有什麼對不起的,都沒事了。”
宣帝對於傅禹修能安然無恙從百夏回來已經無力發火了,本來以為的借刀殺人根本就被安南侯化解了,雖然懷疑他和百夏王有勾結,但畢竟沒有抓到證據。
現在好了,他一回來安南侯就急著操辦傅禹修和沈家的婚事,美名其曰是要幫著打理將軍府。
沈若嫿見到在將軍府中的二哥,他已經不再偽裝殘疾,好好的站在窗戶邊,等著沈若嫿和傅禹修回來。
“我早就知道你不會和我一條心,你已經不再是那個不管做什麼都跟在我身後的妹妹了。”
沈若嫿還沒開口質問,沈若銘就率先說話,語氣裡滿是滄桑無奈。
“你也不再是曾經的沈家二公子了,現在的你打著為沈家報仇的旗號,做的卻是傷害嫿嫿的事。”
傅禹修替沈若嫿回答道。
沈若銘回過身來,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眼裡有難言的情緒,身為哥哥他本該高興,但是現在他們卻站在對立面。
“收手吧,二哥,安虞的人我來替你擺平,以後我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起好好守護沈家。”
安虞的人就算要以這個為把柄威脅二哥,沈若嫿也有的是辦法讓他們不敢說出來,只要二哥放下心中執念,那些人就沒辦法再利用他。
沈若銘苦笑著搖搖頭,“他們從未強迫我做過什麼,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因為我放不下,我不甘心。
嫿嫿,當年你沒有經歷那場絕望,父親和長兄在孤城戰盡最後一絲力氣的時候,朝廷的援兵就在十里外按兵不動,眼睜睜看著沈家全軍覆沒,然後,孟家的人還憑此軍功崛起,成了瓜分沈家的孟氏將軍府,他們對沈家薄情寡義,你說我怎能不恨,怎能忘記!”
他閉上眼睛全是痛苦之色,擺擺手示意沈若嫿離開,既然妹妹不能理解自己,那也沒必要讓她跟著自己承受這樣的痛苦。
“傅禹修,如果你決定了要和嫿嫿在一起,就不要忘記自己的職責,我們沈家只有這樣一個大小姐,我做不到哥哥該做的,就把她交付給你了。”
沈若嫿有不好的預感,但是現在整個沈家都已經被自己派人把守了,安虞國的那些人應該是沒辦法威脅二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