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委屈,當時沈若銘在安虞做奴隸,她其實一直都知道這就是之前姐姐讓自己送信去的那個沈家二公子,後來她來到宣朝,也是有意無意地在提醒沈若嫿以前她二哥和自己姐姐關係不簡單,只是她始終沒有警惕起來。
“他們不是要殺你,是讓你把這件事鬧大,讓所有人知道沈家的人參與了這件事,好讓西北軍受牽連,這是想陷害將軍府。”
而這麼做的人,竟然就是將軍府的少主,沈家的二公子沈若銘。
沈若嫿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二哥真的不再是以前那個為了將軍府赴湯蹈火的沈家二公子了,現在他站在宣朝的對立面,那麼沈家就是他的絆腳石。
“你能和我說說二哥和你姐姐的事嗎?當年是她把二哥救走了?”
昭月點頭如搗蒜,每當想起這件事她就後怕,真不知道平日裡她那個殺伐決斷的姐姐是怎麼就被沈若銘迷住了,當年冒著那樣大的風險也要潛入宣朝來救人。
“當年你們將軍府駐紮在西北,姐姐總喜歡冒充成香料販子去烏里城中,也不知道怎麼地就認識了你哥哥,那時候兩國關係還沒有這麼緊張,她後來回到王宮中出行不便,還經常差我去你家送信,只是那時候我就沒遇到過你.....”
沈若嫿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說著往事,一時間無數的回憶湧上心頭,原來那時候二哥就和安虞的曜月公主有來往的了。
“後來你們被困沙平關的時候,姐姐不聽父王的勸阻,帶著人冒死潛入敵軍陣中救回了你二哥,只是那時候父王還在,忌憚這樣一個敵國將軍府的公子,想著用來敲詐你們,所以一直把他當成奴隸圈養在王庭中,也是受了不少的苦。”
昭月想起自己好幾次看見那些貴族羞辱沈若銘,他們中有喜歡姐姐的,有討厭沈家的,都想找沈若銘撒氣,要不是姐姐暗中護著他,根本就活不到現在。
“二哥也在這樣的羞辱中,漸漸對害沈家落魄的人生出了怨恨。”
她也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他會對宣朝的人都那麼仇恨了,如果換做自己,也許也做得好不到哪裡去。
“也許是吧,不過我覺得我姐姐對你哥哥是真心的,反正我就沒見過她對哪個人這麼忤逆父王過,現在聽說他們也快成親了,這個訊息你知道嗎?”
沈若嫿點點頭:“有所耳聞,不過,我還以為只是為了隱藏在安虞而已,應該不會真的昭告天下。”
昭月卻打斷她:“哪有,你是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姐姐在安虞從來都是眾多權貴家的公子追求的物件,更別說現在她的丈夫關係到整個安虞的未來,怎麼可能讓一個外族人做上皇夫,我這次急急忙忙趕來見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擔心那些對我姐姐心懷不軌的人會利用這個機會趁機鼓動造反。”
雖然剛剛還在控訴著她姐姐對自己如何的不公平,但是一轉眼還是為了她著想,沈若嫿無奈嘆氣,自己真的不想參與到別國的內政上去了。
現在她只想好好打理沈家,好好和傅禹修在一起,至於二哥,如果他願意回來的話,自己依舊敞開沈家大門,但是如果他還想著復仇的話,兄妹兩人遲早會站在對立面的。
昭月撓撓頭也煩惱上了,“也是,你又能做什麼呢,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如果他的身份被人公之於眾的話,說不定你還會受牽連。”
兩人在這裡愁眉苦臉,殊不知前廳十分熱鬧,傅禹修偷偷過來想見一見沈若嫿,卻被辰王正好抓住,拉了去比試武功。
傅禹修無奈,自從開始定下婚儀,他已經有十多天沒能見到嫿嫿了,雖然三天後他們就要結為夫妻了,但是想見她,想看看她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緊張,和她說兩句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