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月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發現了,回身看著案几上還在靜靜飄散的香菸,笑得理所當然:“當然是為了將你留在王宮中,你放心,不過都是一些香料而已,你就好好在王宮中等著我們的大禮,我答應你,等你娶了我,我就讓你掌管安虞的兵權,放你回去復仇。”
沈若銘怒極,這個女人簡直傷心病狂,為了困住自己竟然用這樣的手段封掉自己的武功,安虞擅長制香料,這些東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摻在自己的住處。
“你也別怨恨我,誰讓你這麼狠心,一點也不知道哄女孩子開心,我讓你回宣朝,可你卻連封信都不願意寫給我,半點也不想關心我,我也是一個女子,我就是小氣,我早就想好怎麼報復你了,好在上天有眼,讓你又落到我手裡。”
她好像是呢喃一般緩緩低下頭,繾綣地吻著這個自己喜歡了快十年的男人,她就是無理取鬧,她就是小肚雞腸,因為她不想這個人就這樣一走了之。
沈若銘完全呆住了,唇齒間的香甜他不是第一次品嚐到,但從未有現在這樣濃烈,好像當年那個只是敢騎著馬兒遠遠偷看自己的女孩,終於變成了醇香的美酒,足以溺死他所有的理智,擊潰他所有的偽裝。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個人就已經長成了心口的硃砂痣,一舉一動撓人心扉,只是,他還不願承認,自己動心了。
情到濃處,他翻身而上,將這個膽大妄為的丫頭桎梏住,惡狠狠地反擊了回去。
“疼!”
曜月嘶著牙忍受脖子上撕咬一般的報復,心道這男人還真是半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是你自找的!”沈若銘抬起頭惡狠狠地說。
曜月一雙瓷白的藕臂勾上他的脖子,笑得好像什麼奸計得逞:“阿銘阿銘阿銘,以後我就這樣叫你好不好,永遠這樣叫你,直到我死去......”
她的話再沒有機會說出來,門外侍候的內官面面相覷之後,紛紛識趣兒地退開。
婚期越來越近,沈若嫿卻慢慢心安起來,看著那些院子中忙忙碌碌的人,端著喜氣洋洋的東西,有母親留給自己的豐厚嫁妝,也有沈家宗族中為自己備下的陪嫁,這幾日將軍府中裡裡外外都籠罩著喜悅,這是多少年沒有的氣氛了。
他們的大小姐,終於要嫁出去了,還是嫁給一個願意為了她以身犯險的人,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傅禹修的誠意。
很多人一開始都以為這不過是兩家為了結盟想出的婚事,但是傅禹修的所作所為打消了他們的猜測,他用最大的誠意來娶沈若嫿。
來給沈家下聘那天,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抬出來的聘禮,足足鋪滿了整條將軍府大街,人們口中一向混得連個普通人都不如的三皇子,赫然是奇珍異寶,琳琅滿目,看起來是用整個身家來娶沈小姐。
他用實際行動讓沈若嫿安心,就算以後會有數不清的明槍暗箭,再多的艱難險阻,他們都可以一起去扛。
“小姐,辰王殿下和王妃來了,想見您一面。”
沈若嫿正在閨房裡由幾個喜婆子伺候試衣服,青竹在旁邊為難的彙報。
“讓他們進來啊,快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