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嫿閉著眼睛,想起自己當初真是傻,就聽別人隨便說幾句,就自以為是地自作主張了,一點也沒有考慮傅禹修的感受。
“我以後不會了,如果再犯,隨你怎麼懲罰我。”
這還差不多,傅禹修俯身在她柔軟的額頭上親一口,笑笑:“那麼,起床吧,我的小夫人,咱們要想辦法回去了。”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現在有嫿嫿在,還是早點回去宣朝比較好。
“嗯。”
沈若嫿羞澀地點點頭,鑽到自己那邊窸窸窣窣地開始套上外套。
“在百夏的其他地方原本沈家是有些手段的,只是那些人上次因為打探哥哥的事情暴露了,現在全部用不了,所以我連想打聽一下哥哥有沒有安然無恙回到宣朝都沒辦法。”
沈若嫿簡單地打了兩個雞蛋,擀了一點麵條做好了早飯,一邊在和傅禹修說著現在的情況,一邊把自己兜裡面所有的值錢東西拿出來。
“如果想要收買人送信的話這點錢恐怕不夠。”
傅禹修看著她一臉愁苦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從腰間拿下一塊令牌。
“我在百夏倒是有些人脈,只是許久不用了,都安插在軍營中,現在趕過來也需要一點時日,不過你不用擔心,在百夏王庭中有一位我多年前救過的故人,也許她能幫我們。”
沈若嫿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她沒聽錯吧,傅禹修在百夏竟然也有人的,要知道想要在這樣的敵國安插人手是非常困難的事,更別說傅禹修說的在王庭中都有故人。
沈家之所以有些眼線可用,也是父親那時高瞻遠矚,讓不少沈家的死士扮成俘虜混入軍營中,能夠成功的連十分之一都沒有。
“沈家安插細作是為了獲得軍事情報,你一個在都城深居簡出的皇子,做這個幹什麼呢?”
傅禹修看這樣的隱瞞似乎根本不能讓沈若嫿打消懷疑,乾脆實話實說。
“因為唐容一族當時就是流放在百夏安虞的交界處,為了護他們周全,我派人用重金打通了這條關係,可以知道一些事情,因為不常用,所以還不曾暴露。”
“重....重金?”
沈若嫿倒是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重點,她家是用的俘虜,傅禹修呢,好傢伙,一個在都城足不出戶的小啞巴,竟然能用重金打通敵國。
“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窮的連藥都買不起吧,還覬覦我的燕窩。”
傅禹修本來嚴肅地在和她分析局勢,誰知道這女人腦子竟然跳脫到第一次見面自己語言不便,被她誤會是一個貪圖她燕窩的人。
“那時候我不是不能說話嘛,你還一點都不見外地當著我的面脫衣服呢。”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跟著沈若嫿翻起了舊賬。
“咳咳,你說你用重金打通了這條路,是怎麼做到的啊?”
毫不心虛地跳過了這個話題,沈若嫿繼續好奇傅禹修的本事,難道他真不是自己以為的那種只負責病弱的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