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了,但是也沒出聲,而是從袖中拿出一塊木牌遞過來。
沈若嫿不明就裡地接過來一看,那小木牌上赫然寫著:三皇子傅禹修
三皇子?傅禹修......
砰!
這回是沈若嫿跌到地上去了。
趕車的小童聽到聲響就要掀開簾子檢視究竟,沈若嫿就又見身邊男人從容不迫地遞出去一個木牌,上面寫著:我沒事
看著這些早有準備的木牌,感情他是個啞巴啊,沈若嫿嚥了咽口水,扒拉著車壁緩緩坐起來,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好,隨便找個順風車都能搭到堂堂宣安國皇子的車駕。
只是,傅禹修?宣安皇子中有這麼一號人物嗎?
自己也算是從小在皇宮混跡的,宣安的皇子們哪個不是人中龍鳳,從來就沒聽說過有這樣一個皇子。
病成這樣也就算了,還是個啞巴,而且眼前這自稱皇子的人出行竟然這樣簡陋,半點沒有皇子的氣派嘛,至少也有皇家護衛前呼後擁,左右開道才對。
如此想著,沈若嫿又湊上去:“喂,我說,你不會是假冒的吧?如果你是皇子,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傅禹修看著她眨巴的眼睛,竟然有幾分慌亂,在衣袖中翻找木牌的動作都有些急促了,但終究還是遞過去一個木牌,上書:信不信由你
沈若嫿:........
好吧,沈若嫿撓撓頭,為自己的自討沒趣找臺階下,抬手安慰地拍拍他:“好好好,我信還不行嘛,管你是誰,反正出了城門咱們就各走各的,你今天就當做沒見過我,懂?”
傅禹修先是看著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目光再緩緩移到她那張明麗的臉上,隨即低頭又想去衣袖中翻找木牌。
這次卻被沈若嫿按住了,不在意地擺擺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前面就是城門了,你配合點。”
說話間真的已經到了城門下,雖是清晨也已經人來人往,只是今天很明顯與往日不同,城門左右都設了關卡,有官兵仔細查驗出城的每一個人。
沈若嫿挑開簾子遠遠看一眼,微微皺眉,看來這次皇帝是動真格的了。
傅禹修先把自己的書童叫進來指了指安若嫿,再食指按唇示意不要聲張,三人才再次啟程。
“車上何人?衛尉府稽查。”
很快衛兵的聲音就粗暴地傳來,一直坐在車轅上的小童卻畢恭畢敬地陪著笑臉回答:“三皇子殿下出城,還望軍爺通行。”
沈若嫿心底咯噔一下,抬眼看依舊端坐的男人,還真是皇子啊,還當剛剛他消遣自己的呢。
門外衛兵不屑的冷哼卻也在這時清晰地傳了過來,“三天兩頭就往城外跑,知不知道最近都城不太平查的嚴,要死不活的屁事還真多......”
沈若嫿偷眼看他,不怪自己有眼不識泰山,看吧,一個看城門的衛兵都能這樣對他說話,任誰能想到這是個皇子呢?
門簾卻在此時刷的被拉開,衛兵探頭進來,一眼就看到端坐的傅禹修,除此之外竟然還多了一個女人,正低著頭伏在他腳邊給他捶腿呢,衛兵頓時疑惑:“喲,這是誰啊?”
“這是我家殿下的婢女,叫小紅。”
那書童戰戰兢兢地上來答話,低頭的沈若嫿嘴角都是一抽抽,小紅,還真是......挺親切的呵。
衛兵聽聞果然嗤笑一聲,卻不再為難,抬手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