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心中又何嘗不是這種想法,可是他有這心沒有這膽呀,再加上他母親聽說了慎親王要結婚的事之後回到自己屋裡面,又給他搬來一大箱子的陪嫁,愣是讓自家兒子給慎親王府送過去。
這可把李生給嚇得呀,忙不迭地將這合作生意的事情和他母親嘀咕了,結果李大夫人聽完非但不把自己的那一大箱子陪嫁拿回去,反而又抬來了一大箱。
“娘啊,你就別再來了,萬一到時候生意虧了,全賠進去該怎麼辦?”李生哭倒。
李大夫人在兒子跟前難得兇一回,抬手給他一個爆慄,並以自己多年來在京都混的經驗,教訓自家兒子:“你個傻小子,就算慎親王再不會做生意,那他手下養的那些人和顧客也會看在他的面子上盡心盡力和主動掏腰包的,這是穩賺不賠的生意,是絕對虧不了滴。”
5月20的凌晨,寅時,秦墨杵在喬諾一在茅草屋的房門口,以他為中心向外擴充套件三尺內宛如冰庫。
他冷眼盯著裡頭正在給喬諾一整理紅色嫁妝的李掌櫃,要不是為了讓喬諾一美美的嫁入王府,他真想將這在喬諾一衣服上動手動腳的娘娘腔踢飛出去。
李掌櫃頗感壓力山大,出了一腦門的細汗。
他看著眼前這個穿上自己設計的最新款嫁衣的大掌櫃,到現在腦袋還在嗡嗡作響。
在他收到要給喬諾一做嫁衣和給她的另一半做新郎服時,他還想著是哪個不長眼的,把這個神經叨叨的大掌櫃給娶了。
他萬萬沒想到,今日來送上嫁衣,穿上新郎服的人竟然是慎親王。
這麼大的震懾力和慎親王現在盯自己如刀子一樣的眼神,請容許他時不時地開個小差。
“弄好了就滾出去。”
秦墨清冷冰洌的聲音,自他身後傳來。
不知何時,秦墨已經忍不住走了進來站在了李掌櫃身後。
周遭的溫度陡然再下降,猶如臘月一般。
李掌櫃打了個激靈,趕緊往旁邊撤開,可是專業的職業習慣卻讓他還是沒忍住理了一下喬諾一有點往外翻的裙襬。
秦墨再也忍不住將這傢伙往外扒拉出去,“行了,這裡我會處理了。”
被推出門外的李掌櫃嘴角一抽,心道:不知是誰剛才連新郎服的前後都分不清楚,現在卻說他會處理?
切,明擺著是看不慣他在大掌櫃的禮服上動手動腳。
還真以為他人長如糙漢,心思也粗糙嗎?
哼,其實他心思比女人還細。
喬諾一臉上被李掌櫃畫上了精緻的妝容,竟然不顯得臉大了,身上的喜服更是襯得她的五官變得明媚起來。
秦墨心如搗鼓般看著她,在腦海中幻象出她變瘦以後,穿上這身喜服的模樣。
可光想象,沒有實際看見人,還是讓他有一種朦朧感,但是他能確定的是,定是美的同樣讓他心怦怦跳的那種。
“看什麼看?你不是應該在你的王府裡面待著等我過去的嗎?”喬諾一被看的心中發毛。
她看過很多人結婚,也看過很多古代迎親的電視情節,沒有一個像他這樣直接賴在女方家裡穿上新郎服,然後還在這裡等著吉時到的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