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桀不愧是多活了十幾年,沒有北辰淵那麼衝動,即時現在是怒火中燒,一招一式也絲毫沒有露出破綻,出刀很穩沒有一絲急躁。而梁簡這邊還在苦苦支撐著,寒鴉劍似乎也敵不過驚晚刀,發出痛苦的錚鳴,劍身微微顫抖。二人打了半個多時辰,四周的花木都盡數被摧毀,一片狼藉。梁劍微微喘著粗氣,手有些發抖。傲霜劍法雖然厲害但需要巨大的真氣支撐,她與葉桀纏鬥已久,真氣已經開始紊亂了,體內的筋脈隱隱有被撕扯的痛,她嘴裡嚐到了一絲血液的腥甜味。她感覺自己已經快到極限了,但她還不能倒下,她還在等,只要再支撐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可葉桀根本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攻勢愈發猛烈,她快招架不住了。他一刀猛劈下來,她有些吃力地躲開,原地瞬間留下一道很深的刀痕。這要是劈到她身上她估計立馬就斷成兩截了。驚魂未定,葉桀又揮著刀看來,她躲不及右肩被砍傷了,頓時鮮血如注,染紅了大半邊衣裳。傷口沒一會兒便癒合了,只是那種痛感持久不斷,她已經痛的握不住劍了。葉桀趁機再次襲來,她只能盡力躲避,好不狼狽。
她已經撐不住了,葉桀迅速抓住她的破綻,提刀刺向她的腹部,她連忙捂著小腹跌坐在地上,手中的寒鴉劍也掉落在一旁,刀不僅劃破小腹,上面附著的真氣也絞碎了內裡的腸子。雖然能很快恢復但是這劇痛實在是難以忍受,她疼的冒出冷汗,只覺得眼前一黑。葉桀揮刀要砍下她的頭顱,千鈞一髮之間遠處飛來一柄劍將他的刀彈開了。梁劍稍微鬆了一口氣,她總算是等到了,遠處林昭靖踏著輕功而來,他年紀雖小但練傲霜劍法也有七八年了,已經臻至人劍合一的境界了。對上葉桀也有一戰之力,看了一眼受傷的梁簡,給她送去一些止痛藥,她開啟蓋子一飲而盡,這才覺得好些。林昭靖轉身與葉桀對峙,他眼中滿是憤怒。
“喲,這不是我的好弟弟嘛,梁簡你還真是噁心啊,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他嘲諷道,不噁心死他倆不罷休似的,尖酸刻薄的嘴臉看著叫人噁心。
“齷齪的人看什麼都是齷齪的,”他面色慍怒,沉聲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說罷,他提劍砍了上去,二人打起來更是塵土飛揚,動靜更大了。葉桀的刀迅猛凌厲,昭靖的劍出神入化,二人幾乎是不相上下。梁簡便放心地在一旁忙活起來了,她掏出收集來的各個女角色的血,咬破食指將自己的血滴進去,塗抹在碎鏡子上面。看著鋥光油亮的碎鏡子,她的心情有些沉重,一邊把血塗抹均勻一邊悲嘆道,“系統系統,我可能要掛了,你若是還活著的話以後記得給我的墳頭多燒點紙錢,記得面額要大一點的,不要太小氣哦。”她苦笑著看著沉默的鏡子,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幫助她最多的朋友了,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它是否安好。
她忍著痛將小拇指上面纏著的紅線扯斷,拿感覺就像是抽筋似的。她苦笑著,葉桀沒能抽她的筋,她自己倒是先給自己抽筋了。那紅線很快就融入了碎鏡子裡面。霎時間,鏡子煥發出幽紅色的光,看著十分妖冶。這是她與玄霧門門主共同商議出來的法子。他們等不到國慶節的調休了,葉桀藉著北辰淵的身體已經開始吸食人皇的氣運,皇帝死了不足惜,但皇帝身上的氣運就是是維繫一國安寧的國家氣運。若是拖到國慶節調休,那皇帝早就被吸成人幹了,屆時造成的損害將是不可逆的。她們就是想挽救也於事無補了,因此必須儘快除掉他。
沒有沈沅脂的血這個計劃極其冒險,後臺也很有可能隨時察覺到,所以她這回屬於是在找死。她並沒有把計劃告訴其他人,他們不會同意她這種做法。她看著遠方,想著若是能見他們最後一面變好了,而後搖搖頭自嘲地笑著。之前看電視劇小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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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裡面的角色死的時候都想臨終前見見最想念的人。她看著只覺得有些肉麻,但現在自己也是這樣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有會掛念的人了,有朋友,有家人。
她掏出笛子緩緩吹奏著,葉桀本和昭靖打的昏天黑地地,提到笛聲體內的真氣出現一絲波動。他強行運轉,這才平息下來,昭靖抓住機會趁機一劍刺中他的左肩。頓時間,疾風四起,原本晴朗的夜空也瞬間烏雲密佈。
看著著驟變的天色,梁簡知道後臺很快就會察覺到,時間緊迫。她運轉身上所有真氣,吹響笛子,操控笛音攻擊葉桀。果然,他體內的真氣又開始浮動了,他捂著胸口喘粗氣,怨恨地瞪著梁簡。昭靖十分默契地抓準時機,一劍刺入他的心間,天空一道閃電猛地劈下來,險些劈中昭靖,好在他躲得及時,只是那雷一道接著一道,糾纏著他,挺煩人的。他怒視著天,怒罵道,“同惡相濟,好不要臉!”
葉桀被刺中心臟,正捂著心口,面色痛苦,此時他手中的紅線愈發紅了,發出熒光,正在吸食皇帝的氣運。就是現在!她扔下笛子猛撲上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