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掌門諂笑著說:“玄陽兄,我們正在賭枯木前輩能幾招打倒犀渠,你和他這麼熟,能不能向小弟透露點訊息?”
陸吾聽了眉頭一皺,對此人胡謅了幾句後,便轉頭問那名老掌門為何有夕顏花這種寶貝。
“啊,沒想到玄陽老弟識貨,居然認得仙花的來歷!”老者搖頭晃腦地說:“我祖上曾是女娃公主的侍女,這兩朵仙花便是公主賞賜給她老人家的禮物。”
“原來是這樣。”陸吾暗付了一聲,又聽那老者吹噓道:“這種仙花可是煉製長生不老藥的藥引,若不是今天玩興正濃,沒帶別的物品,我還捨不得將它當賭注了。”
陸吾聽了嗤之以鼻,對於夕顏花的來歷,在場之人沒誰比他更清楚了。
當今天下的四大仙花,分別是讖花、蟠花、夕顏與彼岸花。
每種仙花都有不同的功效,讖花的作用,藏身在甘棗山的三個小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而其它三種仙花,都有著不為人知的特殊功效。
真正有著生長不老之效的不是夕顏花,而是生長在崑崙神山的蟠花,它才是諸神煉製長生不老靈丹的藥引。
夕顏花卻有著另一種靈效,那就是女子吃過後,容顏變得更加的好看,說不定能因此成為絕代佳人。
至於彼岸花,它生長在幽冥地界,在月圓之夜,你將這種神秘仙花的汁液塗抹在眼中,就能擁有陰陽眼,看到塵世間飄蕩的鬼魂。
見這位掌門對夕顏花一知半解,陸吾頓時打起了它的主意,但大庭廣眾之下,明搶肯定會引起公憤,於是這位神仙動起了歪腦筋。
“咳咳!”陸吾裝模作樣地乾咳了一聲,說:“諸位,貧道沒什麼別的愛好,就是天生好賭。既然賭局還未開始,那我也來湊個份子,共同玩耍一番。”說完,他拿出了火靈劍做賭資。
大家的眼睛都發了光,雖沒人識得神兵的來歷,但都知比自己手中兵器強了不止數十倍。
但令陸吾沒想到的是,這幾位掌門隨後是把頭直搖,全都嚴詞拒絕了他參與賭局的要求。
他們給出的理由很充分,那就是這位“玄陽”宗主是枯木道長的徒孫,日常裡兩人的關係又特別好,他完全知曉枯木道長的真正實力,若是允許玄陽參與進來,那大家還賭什麼,這位飛羽門的宗主是贏定了。
陸吾見大家不同意他參加,眼珠子骨碌一轉,便又問道:“各位道友,你們押我太師叔能幾招之內贏那個小妖怪?”
這幾人哪知陸吾別有用心,全都老實回答,陸吾這才知他們對尹天成極有信心,竟然沒人押他五招後將犀渠打倒在地。
陸吾笑道:“不如這樣吧,我也不和你們押同樣的,我賭太師叔五招之後才能過關……”
“不行!”做莊的掌門當即拒絕,說道:“倘若你與前輩支吾幾聲,讓他前五招故意放水,而後在第六招將妖怪打倒,那我們豈不是血本無歸了?”
“是啊,你作弊很容易,我們不能讓你參加!”其他人紛紛點頭,不給陸吾機會。
“媽的,這樣也不行啊!”陸吾沒想到這夥人如此精明,瞬間就看穿了他的企圖。
可這位神仙也不甘心就此放棄,於是又對這些人蠱惑道:“要不這樣,我賭太師叔十招之內贏不了那個小妖,這樣總行了吧!”
“什麼?”這幾位掌門都是吃了一驚,繼而有人失聲說道:“玄陽兄,你說前輩打不過那個妖怪?”
頓時有人用鄙夷的目光朝陸吾看過來,畢竟尹天成實力有目共睹,他不可能敗在一個連魂之境界也未突破的妖怪手中。
退一萬步說,就算玄陽與枯木聯手作局,故意輸給了妖怪,以騙取他們手中的賭資,那太有失身份了,此事要是傳了出來,這兩人以後哪有臉在滄州立足。
就在眾人疑惑不定時,只見陸吾嬉笑著說:“誰說我太師叔會輸,他贏定了!他若是輸了,那我也願賭服輸。”
“玄陽兄,你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若是十招內不能降伏犀渠,就自動喪失了去蜀山的機會,這和失敗沒什麼區別啊!”
這位掌門的話聲剛落,他們當中便有個聰明人猜出了陸吾的意思,當即驚詫說道:“玄陽兄,你不會說枯木前輩一招不出就能贏了犀渠吧?”
陸吾笑眯眯地答道:“嘿嘿,我正是此意!各位可否有興趣和我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