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歷史本位面,杜預號稱西晉第一軍事家,有杜武庫之稱。雖說在這個時候,由於身體的原因,他一直被當做後勤文官來看待。但毫無疑問,他胸中有著相當深厚的溝壑。
晚上剛剛接到姜維突破子午谷訊息的時候,杜預的內心雖說也有點惶恐,但更多的是興奮:終於有機會一展胸中所學了!
二十六日的夜晚,對於長安來說,是一個不眠之夜。大量的百姓、各家家奴、私兵被長安駐軍用各種手段吸引或者說驅趕上了城牆。然後就地開始編組。
原本長安的一萬多的駐軍,當天夜間人人官升一到三級。什長成了軍候,普通戰兵升任伍長、什長……這一切都是忙碌的,但也是有序的。
之所以有序,是因為張、韋兩家發了狠。把長安城裡本家中所有有組織能力的人全部派出——張、韋兩家作為超級世家,莊園裡的農奴何止數萬?長安城裡府邸內,奴僕又何止幾百上千?要讓這麼大一個家族有序運轉,內部各種級別的管理人員又怎麼會少?
所以,在這些人的組織下,整個長安城內約十餘萬男子,全部被有序的安排上了城牆,並編組成了隊伍。
然後,二十七日上午,興致勃勃準備來“輕取”長安的姜維軍團,從上到下被澆了一個透心涼。
“這……”頂著頭上的瓢潑大雨,看著城牆上旌旗招展以及密密麻麻的人頭。姜維只覺得滿嘴都是苦澀。
轟隆隆……一個驚雷把在城下發呆許久的姜維驚醒,他很是不解的轉過頭來:“孟靜……”
“大將軍,末將也不清楚昨晚長安城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末將能確定的是,至少是昨天早上,長安城內只有一萬餘兵馬,坐鎮的大將也只有杜元凱那個病夫……莫非,昨日夜間郿縣的石苞趕回了長安?可是,哪有這麼快?”
“不是石苞回了長安。”在城下重新恢復了心神的姜維這個時候回過味來了:“城上的戰兵其實很少,約莫只有十分之一。剩下的,全部都是民夫。”
“嗯?嗯!確實如大將軍所言。”漢軍諸將,此時也紛紛手搭涼棚,對長安城牆上做了仔細觀察:久經訓練的將士和剛剛拿上刀槍的民夫,在神態上是有很大區別的。排除個別天賦異稟者,別人裝也裝不像。
“原來是虛張聲勢啊。”鬆了一口氣後,趙廣對姜維俯身:“大將軍,敵軍終究兵力不足,我們還是可以強攻此城!”
“晚了。”無力的搖搖頭:“我在城下看了許久,城上的民夫雖然神色慌張,但這麼長的時間裡,都老老實實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不動。就憑這個,就能看出敵將不一般。”
說完這句話,姜維也不遲疑,輕輕一夾馬腹,越陣而出:“大漢大將軍姜維姜伯約在此,城上敵軍是何人主事?請出來答話。”
少頃,一個沉穩的男聲響起:“大晉徵西大將軍府留府長史杜預杜元凱致意姜大將軍。大將軍,戰機已失,長安已不可取。石大司馬二十萬大軍就在身後。大將軍此時何不退軍?”
“哈哈哈哈~~~杜元凱,好!本將記住你的名字了!”說完這句話姜維立刻打馬回陣,立刻就在敵前開始發令:“傳令!斥候隊向西撒出一百里,遇到石苞主力立刻回報。”
“喏!”
“全軍向西南方的槐裡縣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