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丞相卻轉而說道:“皇上對這事隻字未提,到底是毫不關心,還是另有打算?”
幕僚說道:“皇上自幼孝順,從未忤逆過長輩。況且大人全力將他扶上皇位,如今知恩圖報也是應當。只要大人隱忍些時日,讓國公府再咄咄逼人一陣,高下自然立現。”
祝丞相說道:“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他倒是如此盤算,可總有人不服氣的,尤其是同族和姻親中祝小公子的跟班們,長輩們辛苦了這許多年,終於得勢,本以為在權傾天下的祝丞相府庇護下,他們能橫行京城。
老太太下殺手的事他們不知情,只看到被他們眾星捧月般的祝小公子如今接二連三地在國公府處吃了憋,聽說手還落了殘疾。
而這邊的國公府,擺出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又重金獎賞,又包吃包住,這明擺著是想與丞相府分庭抗禮。
圍著大將軍府的新宅轉了幾天,終於選中了下手的目標——那匹奪人眼球的純白色駿馬。聽說跑起來似疾風驟雨,更能日行千里。若是弄死了它,定能讓國公府顏面無光。
走過去下毒是不可能,那馬兒身邊從不離人,看來只能遠處下殺手了。
幾個人準備好後,選了個合適的地方,其中就有自詡為神箭手之人。用的也是見血封喉的毒物,只要沾了那馬身,見了血,立時就能斃命。
看那神氣活現的國公爺還能鎮定自若地坐在高臺之上,評頭品足麼?
最先發現的是盛珪的一個隨從,第一次打群架他便參與了,交過手的人自然眼熟。白景天聽了,眼神一亮,說道:“盛珪,尋仇的好機會來了。”說完,在他眼邊悄悄說上一陣,盛珪雙眼發光,連連點頭。
倒是沒有瞞著其他三人,穎江自然百般同意。盛琰似有些猶豫,他糾結的是白景天說要瞞著祖父。穎泉也說道:“這樣好麼?”
白景天說道:“此事我一力承擔,你們只做不知便可。”
盛珪說道:“奶奶的,次次放他們一馬,他們倒認為我們是軟柿子。這次就聽景天兄長的,給他們看點厲害的。”
穎江也說道:“大家忘了,若是我們實力再遜些,如今躺在土裡的就是我們了。”
盛琰說道:“行,若要做就做絕些,若要瞞就要神不知鬼不覺。但凡參與的,都要起誓,終身不能將此事說出來。”
五人就尋了一處,分別領著自己的四個隨從,燃香起誓。
捉住那幾人十分容易,難得是如何不留痕跡。
三日後,順天府接到幾個報案,說是他們府裡的公子不見了人影。因為都是祝丞相府的同族和姻親,且長輩都在京中任要職,順天府絲毫不敢怠慢,當即接了報案,開始全城查詢。
若舒看著暗衛的秘函,咬了咬牙,又不能不承認,這幾個小子做起事來,越發的醇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