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煌天威,亦壓的白蛟不能喘息。
那分身的軀體,驟然佈滿裂痕。
可就在這一刻,素鶴也是一劍將照紅妝頂飛數十米,狠狠釘在小結界上,結界隨之而崩散。
照紅妝到底是想不到素鶴真的能下手,更想不到對方上來就照著自己死穴招呼。哪怕這張臉的主人有來歷,哪怕兩人已經同命相契,他也是毫不猶豫。
整個人跌入洪水之中,顯得狼狽不堪。費勁力氣站起來,也只是想問問這個男人:“為什麼?”
你不怕死麼?
你明知道這樣做有什麼後果,你明知道我當初為何要對你做手腳,你不在乎我,難道就不在乎自己?
你不在乎自己,難道連那個賤人也不管?
還是說,你就那麼想要我死?
然素鶴只是召回憫殊,壓根就不管她說了什麼。緊接著,掌風疾催,罡風鋪天蓋地,勢要做個了斷。
如此種種,也讓照紅妝徹底寒心。
自始至終,她不覺得自己哪裡對不起他。甚至為了他,自己捨生忘死,不顧一切。
可到頭來,終究是錯付。
遂不再留手,尺素招招奪命,式式逼魂。一式疊一式,一招連一招,招招式式連環無解。
十里之內,寸草不生。
強如一枝春,神沇之流,亦不得不暫避鋒芒。
而看到這一幕,一枝春的眸子縮的厲害。她就說這女人不簡單,果然有問題。說什麼自己插手此間,那這貨要怎麼算?
不屬此間,卻在此興風作浪。
累累殺業,難道不是其所造?
憑什麼自己幫個忙都要被說道,這邊直接作亂反倒屁都不放一個?
神沇冷眸,唰的一記眼神,將之死死按住。
不客氣的問,你想幹嘛?
一枝春火不由上眉梢,我想幹嘛?
我想幹嘛你沒看到嗎?啊?人家可以為禍世間,我特孃的為何就不能幫個忙?
忽覺不對勁,方知這廝做了手腳。
那口氣憋的,恨不得生撕。
你奶奶的,都什麼時候了你壓我?她照紅妝能做初一,我還做不得十五?
我不管,你趕緊把我放開。
不然,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