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笑的張狂,笑的癲。
袖手握住尺素,渾然不管傷勢如何,只極盡殺人誅心的道:“如何?被你自以為過命的兄弟反覆捅刀,感覺怎樣?
你以為你放過,他就會感恩?
還是你以為你的成全,別人就得跪下感謝?”
“哈哈哈,我告訴你,這世上除了我,沒人在乎你做了什麼,付出多少?你怎麼,就不明白?
從了我,有什麼不好?
中計了,又何妨?
你不想答應天命,最後還不是答應了?何不如,在一開始就答應,這樣,省的你我痛苦,也省的我費事不是?”
素鶴一個沒忍住,登時大口硃紅噴出。
搖搖晃晃,幾經站定。
才穩住一口息看向槐尹,道:“為何?”
為何走了,又回?
你可知,這一回,與玉人之間就再無可能?
既走了,何不走遠?
為何,執迷?
槐尹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這樣,如果他恨自己罵自己打自己,哪怕殺了自己,自己都好受些。
可偏偏沒有,為著過去,他可以一次又一次放過自己,無論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他都留一個機會給自己回頭。
可是,這樣的自己要怎麼回頭?
你素鶴是大義,真性情。
我槐尹,難道連個真小人都做不得?
你就不能,讓我錯到底?
知不知道,這其實很殘忍。
兄弟,不是你那樣做的,你不能那般自私,你到底懂不懂?
低眸淺淺的抬眸笑了,道:“為何呀?問得好呀,你怎麼不問問自己?你難道就看不出我一直以來就是有心接近?
不知道,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