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讓他再為自己擔心,為自己掛懷。鳥兒長大了,要學著自己飛,兔子長大了,要學著自己面對猛虎。
她經歷了,同樣該有所成長。
思緒正盤桓著,來不及想更多,人群已經有了騷動。墊腳伸脖一看,竟是照紅妝久逼素鶴不出,又換了新的法子。
其實說新也不新,料還是原來料。不過是從小桐流域換到了王城,從對魔族的放任不管到她主動插手。
照紅妝招招手,便有魔兵上來拖出幾個仙者,把他們帶到一干女仙面前,這些人都已經飽受蹂躪,衣衫不整,見者傷情,聞者痛心。
想死,卻被制了功法。
從最初的反抗到後來的麻木,再到現在的瑟瑟發抖,戰戰兢兢。
個個雙眼含淚,個個雙目垂悲。
但凡是個人,看了就下不了手。可是,照紅妝給出的話卻是,要麼死,要麼把人當街睡了。
那個仙者,聽的是目眥欲裂。
修仙至今,他們就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他們有私心不假,可骨子裡知道一件事,他們是人,不是牲畜。
牲畜才會大街上行這苟且之事,況且,拋開往日種種,危難面前他們同祖同宗,不說救之於水火,怎麼能在傷口上再撒一把砒霜?
不禁怒罵:「毒婦,世間怎有你這等惡毒的女人。老天爺颳風打雷,怎麼就沒把你劈死?」
照紅妝哈哈笑了,笑的前俯後仰。
道:「說明,本座不該死呀。
本座不該死,那就是你們該死咯。
你們死後要怪,就怪百里素鶴。要不是他閉門不出,本座何至於行此極端。他要是乖乖出來送死,嘖嘖嘖,你們說說,本座能放任他們肆意妄為?他要是出來,看看這些小娘子,小女娃,哪個不是太太平平?」
「住口。」
「怎麼?怕了,不敢聽了?
怕本座說的多了,傷到你們那可憐又可悲的自尊?」
「你……」
「本座如何?
哼哼哼,今天不妨跟你們說句實話。慾海天本可無災無難,會有今天都是因為他百里素鶴。
知道,疏星樓為何會被滅門?」
「你想說什麼?」
「嘖嘖嘖,蠢。